然而這時候,剛剛昏昏欲睡的言殊又忽然一個支棱坐起來。
“去哪里?”他的聲音慵懶,帶著醉意,但不論是神情還是眼神,都十分的正經且端肅。
已經自認很小心的交流的幾只戰獸:“……”,這家伙的聽力也是戰獸級別的吧?
“咱幾個一起去。”另外三個戰獸接連站起來。
——他們不能任由那只戰獸死亡,但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送死。
——不是說好的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嗎?
不過對視一眼,他們就認清了現實,言殊的能力,他們在被他救出來的時候就親眼見識過的嘛。
一只戰獸站起來,甩了甩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示意前面的幾只戰獸給他讓條路,讓他出去找一下那個遇險的戰獸。
然而其他戰獸不是很愿意,畢竟他們也都還沒恢復——被逮走時間最短的,恢復到今天也才恢復過來三四層。
就他們這個身體素質,去救什么遇險的戰獸,怕不是送肉去的?
唔,想擁抱言殊——在地上拖一拖也沒關系,反正這里都收拾的干凈又平整——可是這種“強制愛”對于一個小崽崽來說,有點太……
小虎崽感覺自己明明沒有喝酒,明明沒有烤火,但是渾身都暖洋洋、軟綿綿的,還想要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反倒是發現沒有危險之后,他的神情迷茫了起來,下意識地又在小虎崽的肚子上蹭了蹭。
然后因為不知道是太舒服,還是他喝過酒的身子太綿軟,他費力的將小虎崽又往自己的身邊拖了拖。
只是他們并不想驚擾到言殊。
然而言殊雖然喝的有些多,還睡的迷迷糊糊,但一瞬間凝滯的氛圍,還是讓他本能察覺到了異樣。
戰獸群里有點騷動,因為他們不可能集體幻聽,所以就證明真的是有一只戰獸在含含糊糊的發出求救的聲音——不管對方因為什么原因求救,就是這樣的聲音,不可避免的讓這一山洞里的戰獸“感同身受”。
被拉著一只jiojio的小虎崽:“……”。
白爾真人聽著小虎崽嗚嗚渣渣的聲音,實在忍不住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子,一爪拍在他的鼻間。
外面畢竟還有不小的風雪呼嘯聲。
“安靜點兒,我們得聽著外面的聲兒呢,別耽擱正事兒。”
小虎崽嗚嗚渣渣的聲音雖然不大——畢竟他也不想吵醒言殊,但也確實挺影響其他戰獸聽外面的動靜。
他的雙眸一瞬間睜開,與常人是相反的變化——不論是喝多了還是剛睡醒,平常人都先是迷糊再越來越清醒。
可言殊睜開雙眼的一瞬間,根本不見迷惘,反而銳利的嚇人。
幾只戰獸自然老實交代,他們這也是去做好事的。
白爾真人盡職盡責地翻譯,然后說:“我跟著去看看,你好好睡你的覺,不會喝酒還不注意點?!?
“你這會兒要是出去吹了風,怕是立馬就得病倒了。”
言殊的身體可比尋常人還要弱一些的,白爾真人還記得聽熊遲說過這些,他們對言殊的身體情況向來格外上心。
“你要是病倒了,誰來照顧他們?可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白爾真人見言殊還站了起來,立刻又補了一句。
言殊只好又坐了下來——他確實不會喝酒,只兩小杯還不滿的酒讓他暈暈乎乎,但他絕對還能出去應對突發情況。他也不覺得自己會因此就生病。
可白爾真人最后那句話,又讓他不敢賭。
只好等到白爾真人和幾只戰獸回來。
匆匆進來的戰獸嘴里,叼著一只灰色的大毛團子,正瑟瑟發抖著——也不知道是在外面被凍著,還是被叼著嚇得。
言殊認為是前者,畢竟就是開個門,他們在山洞里都能感受到那呼嘯而過的風雪的威力。
哪知道就見那只戰獸大長腿都沒有彎一下,就那么松了口,那只言殊都沒看清腿在哪里的灰毛團就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小家伙,暈頭轉向的爬起又摔倒了好幾次,這才站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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