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耳骨洞打的還挺疼的,打完后林長舒的耳朵腫了整整一周,只能用帽子擋著。
他打在右耳耳骨上,這個位置是謝濘提的,林長舒總覺得謝濘那個眼神怪怪的,但為了對方高興,打個耳洞算不上什么大事。
林長舒完全不知道謝濘心裏想的是既然戴不了項圈就換一種束縛。
他看著林長舒,就像看著一頭被自己馴服的野狼,甘愿低著腦袋做一條溫順的狗。
謝淙每天看著林長舒發炎紅腫的耳朵心疼的不行,又任勞任怨的給他消毒,一邊嘮嘮叨叨的問他為什么偏偏在上學的時候打,被發現了就是儀容儀表不過關,得扣班級量化考核分。
“擋著點兒就行?!绷珠L舒毫不在意地說:“不疼,沒事兒?!?
“還好不是夏天?!敝x淙擰著眉:“化膿了就不好了?!?
“得了,他又不是小孩兒了。”唐明仰著椅背一翹一翹的:“疼的也是他自個兒?!?
常藝鳴自從窄巷的事情后好幾天沒來上學,后來更是直接改了走讀,避免了一切和林長舒單獨碰面的機會,似乎也知道林長舒不是什么心胸寬闊能輕易放過他的人。
林長舒顯然是個相當記仇的人,而且能記很久,窄巷的泥水濺在他心上,總有一天要親手抹去。
只是時間問題。
老媽出院以后林長舒把雜貨店的椅子換了,換成了寬大的軟椅,新買了幾個低矮的貨架,梯子被收了起來,不允許老媽再爬一次。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十二月的模擬考,林長舒僅差唐明五分,位居第二,屬于超常發揮了。
“咬的太死我壓力很大啊。”唐明笑瞇瞇的說。
“小心點兒。”林長舒伸出一根指頭擺了擺:“馬上就要被我踹下去了?!?
“快來。”唐明生了一雙笑眼,瞇起來的時候格外有風情。
謝淙心情很好,他的喜怒好像全栓在林長舒身上了,林長舒開心他就開心,林長舒難受他就難受。
謝濘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哥哥,然而謝淙的目光全部都交給了那一個人,再也多不出哪怕一分一毫給旁人。
謝濘垂下眼。
常藝鳴不在寢室后謝濘時常跑下來,林長舒只當他是為了自己,高興的就差搖尾巴了。
謝濘送了林長舒一只純黑的耳環,上面雕著古樸細致的花紋,摸起來很有質感,林長舒喜歡的要命,抓住一切機會戴著,這會兒又掏出來戴上了,他皮膚白,襯得那耳環愈發漆黑。
“挺好看的?!敝x淙伸手摸了一下。
“哎?!绷珠L舒往后仰了仰脖子,那耳環就隨著他的動作晃悠了一下:“這可是寶貝?!?
謝淙失笑:“你買的?”
林長舒很想說是別人送的,但謝濘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就把話咽了回去,昂了一聲:“有眼光吧?”
“你眼光好。”謝淙樂得順著他的說話。
唐明盤腿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書老半天沒翻一頁,抬起頭打量了三人一圈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對了明哥?!绷珠L舒跨到唐明身后,胳膊肘撐著他的后背:“你今天過年怎么辦?”
“——別壓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啊。”唐明翻了個白眼:“看看能不能待學校唄。”
“待不了就去我那兒吧?!绷珠L舒說:“過年家裏多個人也多個熱鬧?!?
唐明知道林長舒是想幫他,也不好回絕了這份好心,于是點點頭:“行啊,回頭我找我們班主任問問,不行就跟著林總跑了。”
謝淙露出羨慕的神色。
謝濘看了眼哥哥,十指指腹相抵:“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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