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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病態(tài)（2 / 3）

亂七八糟的人？

她說誰呢？

趙予安大腦當(dāng)機了一秒，剛想開口，就被電話鈴聲打斷，她摁了接聽，只是聽了幾句，就“蹭”地站起身，面容褪盡血色：“找到了？”

她神色劇變，辰山也一臉緊張的站起來，無措道：“誰？陸贏川嗎？找到他了？”

他的嚷嚷聲讓餐廳不少人側(cè)目，何青身形不穩(wěn)，趔趄了一下。

一秒，兩秒，她這次走的更急。

只有手，那哆哆嗦嗦的右手，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她用左手死死壓住右手，鐲子在腕子上硬生生壓出紅印子來。

云南警局傳來的消息，一個叫張小車的男孩衣衫襤褸地來到警局，錄口供時道出關(guān)于陸贏川的線索。

小車的敘述很零碎，但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還是迅速拼湊出有效訊息，并推導(dǎo)出大致情況。

陸贏川重傷掉下山后，被跨境特大組織團伙頭目所救，頭目認為他有利用價值，保住了他的命，他在其中艱難斡旋多日，獲得了頭目一定的信任后，選好時機毅然救出了張小車，但至于為什么沒有和張小車會和，有可能他遇到了不可控的突發(fā)狀況。

這個消息讓趙予安喜憂參半。

喜的是得知他還活著，憂的是不知他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

辰山看著趙予安，感受到她之前明媚的心情此刻已烏云密布，愁緒頓生。他心裏的熱乎也跟桌上精美的菜肴一樣，一點點冷下去。

他忽然沒來由地、陰暗地痛恨起了陸贏川。

——她又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她？

歐洲文藝覆興時期的古典建筑風(fēng)格，環(huán)境幽靜的獨棟別墅，寸土寸金的地段，這是他長大的地方，但長大后卻回來次數(shù)寥寥。

辰山驅(qū)車回到家時，何青并不在臥室。

兩個保鏢告訴他，看到她去了頂樓。

辰山在上樓的時候下意識放緩了腳步。

從一樓通往二樓的階梯又長又陡，鋪滿地毯，腳下是柔軟的織物，他卻不可避免地想起織物下臺階縫隙裏，洗不干凈的血跡。

小時候，家裏資歷最老的菲傭說，哥哥從樓梯摔下去的時候，血在他的腦后炸開，就像一朵花，她們都嚇壞了，孩子幼小的身體裏，怎么會流出這么多血。

辰山一直都知道，他的出生更像是何青心如死灰后的一種認清，一種被迫向現(xiàn)實低頭的無奈——她心愛的大兒子再也活不過來了。

他上了頂樓，這裏被做成一個玻璃花園，陽臺的門開了條縫隙，何青的聲音很小，斷斷續(xù)續(xù)從風(fēng)裏傳來。

“……那個雜種，他居然沒死！你是怎么辦事的？……那邊的人為什么要救他？”

“……既然他們要用他對付你，克華，這是他們逼的，趕緊把那個姓陸的雜種和那個叫趙予安的，通通料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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