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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攤前坐著三個小弟圍在一起打牌，其中一個握著兩張牌甩出，“對a，管不上吧。”
就在他想繼續把自己手裏的順子跟著打出去時，另一個開口了。
“等等，別出。”另一個也摸了兩張出來，“王炸！”
“靠，你這就不地道了啊。”
前面說話的男子罵罵咧咧地把手裏的所有牌丟到桌上，“不他媽打了。”
本來可以一鍋端的，楞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是讓人不爽。
“輸不起就別玩。”原本坐在一旁沈默的人也開了口，十分不滿他這種玩不起的行為。
眼瞧著三人就要打起來，警察的出現制止了他們。
楊亦走近問：“你們認不認識趙燁？”
三人對視一眼，笑瞇瞇地打著含糊，“警察同志，我們打牌就是無聊玩玩，不耍錢的，也不搞賭。”
趙燁今天出去的時間過了很久了，說是要給重要的人打錢，非得親力親為。
不過這村子附近的警署警力不太充足，趙燁交代過，如果問起就隨便糊弄兩句，這邊的警察多半不會追究。
可楊亦明顯不想跟他們繞彎子，“我沒問你搞不搞賭博，你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的干嘛？我問的是你認不認識趙燁。”
“哎喲，你找我大哥啊，他今天不在，這不讓我們看店呢嘛。”
“廢話真多。”
夏恬從人群中插著兜走過，頭往三人的方向微微一偏，“拷起來，頭套也給他們戴上，不想說話別說了。”
今天天氣炎熱，冷飲攤的地下室裏卻清涼得很。
一排排房間裏都關押著不同的婦女和小孩，零零總總算下來竟有十幾個房間。
一個女人剛被救出來就爬到夏恬腳邊，指著旁邊的屋子說：“警察同志，救救我老公，救救我老公。”
夏恬疑惑：“你老公？”
女人點點頭，嗚咽著：“我以前年紀輕，不懂事的時候跟趙燁談過戀愛，后來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就跟他分手了。結果他這次回來找我，把我和我老公一起綁了，我們才剛剛結婚沒多久……”
“先帶著這位女士去外面呼吸點兒新鮮空氣。”
夏恬跟身旁的警員說完又安慰女人，“您放心，這裏的人我們都會救的，不要著急。”
女人由警員攙扶著出去，夏恬試了半天鑰匙才找對打開她指的那所房間的鑰匙。
一開門，一陣撲面而來的濃重血腥味道險些讓她吐出來，還好她中午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吃飯。
強行忍住身體下意識的生理反應后，夏恬漸漸感覺不妙。
房間裏的地上有一灘干涸許久的血跡，墻上也四處飛濺著血斑，但唯獨沒有人。
準確地說，是沒有活人。
可也沒有尸體。
夏恬盯著放在角落裏插著電的老式冰柜，暗嘆糟糕。
楊亦許是在外面沒有找到夏恬，剩下幾個房間的鑰匙都在她那裏，沒有她開不了門，就跟著找了進來。
結果一進來就看她盯著個冰柜發呆。
夏恬說：“楊亦，把冰柜打開。”
楊亦雖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但看到周圍的情勢也能猜個大概，于是走過去照做。
打開冰柜的蓋子，裏面還有一層凍得結了冰的拉伸玻璃打不開。
但不用打開也能透過那層白色冰霜看到這裏面有個人。
楊亦小心地詢問：“是強行打開還是怎么著？”
夏恬說：“把電拔了，一會兒冰就化了，你在這兒看著，我去把剩下的房間打開。”
“行，沒問題。”
是夏恬預料之中的情況，可意料之外的是，在明云市內竟然還有能猖狂到這個份兒上的人。
雖然是最近才初來乍到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這次鑰匙打開的這房間裏有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問過她的姓名之后，夏恬確認剛才在警署鬧的就是她的家長，好在孩子沒事兒，有驚無險。
夏恬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乖乖，你跟警察叔叔先到外面去，給你爸爸媽媽通個電話好嗎？他們很擔心你。”
小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出去，我還要救哥哥，哥哥還在等著我。”
“你哥哥是誰？”夏恬有些不解，這家人只說自己丟了一個女孩，從哪兒又冒出來一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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