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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1 / 3）

圍巾

“我一直很好奇，”守著空碗默默等待的綠谷出久舉手，“八木同學有時叫埼玉先生為‘老師’，有時也會叫‘埼玉先生’，這是為什么呢？”

“‘埼玉先生’是跟著英雄委員會的人叫的，”八木日向歌把飄起來的香菇按下去，“‘老師’是跟著杰諾斯叫的。順帶一提，理由是‘我還沒到三十歲，叫爸爸太奇怪了’。”

“你被英雄委員會送回來的時候，臟兮兮的，”埼玉舉著筷子比了比，“只有這么高。”

八木日向歌：“你對四、五歲的小女孩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以開始吃了。”歐爾麥特嘗試終止養(yǎng)父女兩人之間無休止的嘴炮，把主體回歸到吃飯大事上，“先吃肉吧？還有一份牛肉放在冰箱裏。”

杰諾斯：“歐爾麥特對小時候的日向歌感興趣嗎？有相冊。”

“哎？”歐爾麥特緊張地看向金發(fā)女孩，關(guān)註著女兒的表情，“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吧？”杰諾斯也看了看八木日向歌，起身打開櫥柜，“大部分都是財團和英雄委員會給的官方照片。日向歌十歲的時候，吹雪小姐建議應(yīng)該有成長相冊，才正式收集整理。”

綠谷出久瞠目結(jié)舌：“好、好隨意！”

八木日向歌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畢竟是以‘活著就好’為標準長大的孩子。”

“第一張是去英雄委員會開會的時候，六歲。”杰諾斯把相冊遞給歐爾麥特，重新跪坐下來，“當時很有氣勢地和一大群大人吵架，最后成功吵贏了。”

八木日向歌糾正：“是辯論！辯論！針對低級英雄不公正待遇的！辯論！”

“啊，我記起來了，”埼玉含著肉回憶，“是無證騎士被降級那次？兇巴巴呢。”

“嗚哇，好可愛。”年輕英雄跟著湊了過去，“八木同學小時候是短發(fā)嗎？像個洋娃娃呢！”

“……”八木日向歌窒息了一下——本來覺得沒什么，甚至認為是了不起的八木總裁值得傳頌的功勛史，可怎么被崽崽這么一感嘆，就、就莫名羞恥起來了啊餵！

“綠谷前輩，”金發(fā)女孩刷刷刷給小卷毛英雄夾菜，試圖掩藏不知何處產(chǎn)生的害羞，“你、你就不要看了！沒什么好看的！”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

被嫌棄的綠谷出久懵了懵。

“是因為長大了嗎？”埼玉不可思議地看向八木日向歌，“以前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恨不得在公寓樓裏最大音量循環(huán)廣播，現(xiàn)在卻能謙虛地說‘沒什么好看的’……果然是成熟的十六歲。”

“閉嘴！不要再說了！”八木總裁惱羞成怒，“還有！我十七歲了！”

“老師，請不要這么說。”杰諾斯認真地否認，“我認為，日向歌是在努力吸引你的註意力。根據(jù)統(tǒng)計，她特意提出的事情中，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們正常認知中‘值得褒獎’的事情。”

“哎？”埼玉聞言楞住，難得結(jié)巴，“是、是這樣嗎？”

“小孩子喜歡被夸獎是正常的事情。”老父親歐爾麥特不合時宜地開始為女兒說話，并嘗試舉例，“我有一些朋友的孩子，在一定年紀也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埼玉陷入尷尬。

作為絕對力量的代價，他有部分情感處于缺失的狀態(tài)，埼玉對這一點也有自知之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對生活中的一切都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