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樹的枝葉被吹著卷起來,在空中簌簌作響。
“愿賭服輸,我退出。”
楚時清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說出了這句話。
心臟處破開的大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好似今夜所有的冷風都吹進了他的心里。
親口對情敵說“退出”,這無疑是在向他認輸。
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這么一天,原來輸是這種感覺。
不甘、酸澀、苦悶……都朝他席卷而來。
“贏了我,不代表你就勝券在握了。”楚時清說,“陸易一不會那么容易放手的。”
豺狼愛上了羔羊,學會了愛,也學會了放手。
他還是被羔羊給馴服了。
“若是你對她不好,我會把她搶走。”
這是他對覃淵的警告,希望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
覃淵:“不會有那么一天。”
擲地有聲。
兩位男主在今夜又立下了一個約定。
身后有車漸漸駛來,停在了兩人身后。
莊池下了車,看著楚時清和覃淵說:“大晚上的來比賽,興致真好。”
他細看了楚時清的臉色,不是很好。
嘖!看樣子是輸了。
車技本就一般般,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比這個?
莊池走到楚時清身邊,抬眼就對上了覃淵的目光。
覃淵還穿著黑西裝,像是剛從公司趕過來的。他神情淡淡,向莊池點頭致意。
莊池也禮貌地打了招呼,“覃總。”
沒一絲敵意,態度出奇的好。
說放下就放下,他斷的果決也瀟灑。
“哥,我們回家了。”莊池扭頭對楚時清說,“爸媽在家等我們。”
被拒絕,又輸了比賽,他這個哥哥實在是太可憐了。
莊池太清楚楚時清有多心高氣傲,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太過殘忍。
“哥,回家吧。”
楚時清沉默了片刻,“嗯”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莊池跟上,兩人的車在彎道消失。
覃淵在車旁站立,等了半晌后才開車下山。
今夜發生的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周糖不知道覃淵和楚時清兩人之間發生的事,也就驚訝于楚時清的變化之大。
第二天她去上課的時候,楚時清對她的態度比以往冷淡了不少,不再對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也不再試圖撩撥她。
一夜,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就像是換了個人。
周糖對此是很樂見其成的,本想開口詢問,最后也壓在了心底。
她心想,這樣就很好,對他和她都好。
有些事不需要言說,他們知道就可以了。
“楚老師,我演的是不是還差了點?”
“表演痕跡還是太重,你要演得更自然點……”、
冷淡自持,他又變回了初見時的楚導。
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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