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安慰道:“殷辭,我還得照顧不棄,你的那間房,錢已經(jīng)付了,你先回屋,好嗎?”
殷辭被打得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蔫蔫道:“佛……”
“什么?”
“佛……笑面玉佛……”鼻青臉腫的殷辭從袖子中掏出那塊翡翠玉佛,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哽咽道:“這佛,是……哥,哥哥的……”
“為什么……哥哥……不認我啊……”
“嗚嗚嗚嗚嗚……我就那么不討人喜歡嗎?我要我哥……嗝……”
他哭得太傷心,哭到打嗝。
姜念念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是虛弱粘人眼巴巴等她還順便吐個血的自家崽崽,一個是身心受到嚴重打擊躺在地上擺爛的自家崽崽的弟弟。
她嘆了口氣,對著周圍人說道:“看什么看,都散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人們眼看著她拔出腰間青玉色的劍,也不敢多留,急匆匆走了。
殷不棄站在樓梯上,身上的衣袍早已被血染透,手上、裏衣上、臉頰上,都沾著血,像一朵從地獄盛開的靡艷之花。
煤球一個勁兒地拽著他的褲腿,叫道:“嗷嗚!嗷嗚!”
姜念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棄……”
黑長的睫毛顫動一瞬,許久,才道:“殷辭,你過來。”
殷辭突然就停止了哭泣,鬼使神差地走過去。
哥哥……叫他。
“玉佛,給我。”聲音冷冷道的,蒼白修長的手伸過來。
“哥……”殷辭將玉佛送過去。
“你如何得知,這玉佛是我的?”
殷辭老老實實交代:“小時候,纏著師父給我講過哥你的事,他說你有一塊笑面玉佛,是你娘親一步一叩首,爬了幾千臺階,去山神廟給你求來的,保平安用,上面還刻了個‘離’字……天下,獨此一塊。”
殷不棄沈默良久,低咳一聲,抬起手掐了一下殷辭臉上的肉。
“啊!哥哥哥哥!疼!疼!”殷辭叫出聲來,剛才被打得狠了,一碰就鉆心地疼。
“嗯。”殷不棄抬起的手落了下來,垂到衣袖中,淡淡地說:“回屋去。”
話音剛落,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那間房。
姜念念心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也跟了進去。
“哦……”殷辭點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隨即意識到什么,猛然睜大眼睛:“哥?!”
嗯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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