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對于沈愈的話自然是不信的,按照殷不棄的性子,若是醒來,肯定是第一時間來找她,陪著她的。
她嘗試著用飛書術(shù)聯(lián)系殷不棄,卻沒有回音。
姜念念皺了皺眉:“帶我去找他。”
沈愈道:“先把藥喝了。”
姜念念一口氣將碗裏的藥喝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藥怎么苦成這樣!”
“良藥苦口利于病,這么點苦都吃不來,真沒用。”沈愈嘴上嘲諷著,卻從袖中拿出一袋蜜棗扔過去。
姜念念一怔,隨即拿起一顆放入嘴中,苦味立刻被甜取代,她說道:“謝謝你沈愈……帶我去找不棄吧。”
沈愈臉色有些難看,“你的眼裏只看得到他嗎?”
他這一聲太小,姜念念心裏又想著事,一時沒聽清。
“你說什么?”
“沒什么。”沈愈吸了口氣,稍稍緩和臉色,又嘲諷道:“走,我?guī)闳ィF(xiàn)在,說不定樂不思蜀呢。”
兩人走出門。
一輪明月掛在天邊,月華鋪灑在精致的屋檐和回廊上。
四周的支柱物并非普通木材,而是上好的白玉石,與月光交相輝映,無需燈火便足夠照明。
姜念念沒走幾步,便看到前面的回廊上,兩個黑影坐在地上哭。
一個是江子由,一個是化成人形的煤球。
他們像兩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
“師父……”
“配偶……”
無言的悲哀壓在姜念念的肩上,像沈重的鐵。
那種悲苦讓她想要發(fā)洩和嘶吼,但張了張嘴,卻只有低啞的哭泣。
淚水溢出,滑落眼睫。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連聞時禮和殷辭的尸體都沒辦法帶回來。
雖然與他們相識不久,可這一路走來,她突然覺得,她舍不得他們。
沈愈道:“哭得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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