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手,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快到極點,也簡約到了極點,沒有半點招式,也沒有半點多余。
如果說,前面那三劍,是攻其不備的話,后面這一劍,則是大巧若拙的一擊。
劍氣鋒利,頹筆翁的喉嚨已有血絲,這一劍的分寸,稍微有一點偏離,他的喉嚨就會多一個洞。
禿筆翁抬手的那一刻,已經料到了劉簫必定會搶在這當口攻過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你……你……這是什么劍法?”
丹青生的聲音在顫抖。
劉簫聳聳肩,道:“我這沒名沒姓的劍法,不值得一提。”
向問天、曲洋再次驚呆了。
能用一招,制住鼎鼎大名的禿筆翁,天下還有幾人?
丹青生目光熱切,恢復鎮定,道:“我懂了,我懂了。”
劉簫收劍,禿筆翁嘆道:“老四啊,你懂什么了?”
四人各有所好,各有所癡,言行舉止,跟普通人大有不同。
丹青生道:“我有一位摯友,他跟我說過,真正厲害的劍法,是沒有招式的,以前我不信,現在總算信了。”
禿筆翁嘴巴微微張了張,道:“你說的是西域劍豪莫花爾徹么?”
劉簫當然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
一個稱得上“劍豪”的人,應該不會太差吧——只要不是自封的外號。
丹青生這個時候,把他的這位朋友搬出來,用意也太明顯了。
也可能是劉簫想多了,丹青生犯得著用朋友的名字來嚇噓別人嗎?
丹青生繼續說道:“他的劍法遠在我之上,當初我用三招劍法,換了他的釀酒秘訣,這交易我賺大了。我的劍招,在他那里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那釀酒的秘訣,著實叫人大開眼界。”
一說到酒,丹青生兩眼在放光,似乎眼前的事情,根本不足一提。
劉簫聽他對這位西域劍豪極為推崇,心想:“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會他一會,看看是他的西域劍法厲害,還是我厲害。”
腳步聲傳來,又有三人沿著抄手游廊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骨瘦如柴,兩邊臉都深深地陷了進去,就像一具骷髏,旁邊還有一位高瘦男子,兩人都是黑衣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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