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懷的眸光陰鷙, 沈融冬光是照見他的一雙眸子,都止不住心驚膽寒。
劉裁和其他宮人聽見吩咐,立刻進來,劉裁為首, 臉上掛著笑問:“殿下, 這是?”
“沒聽見嗎?”晏君懷說話時完全沒了醉意, 他慢悠悠的, 當著眾人的面, 毫不猶豫地再重覆那一枚詞,“元帕。”
聽在耳朵裏, 甚是刺耳。
沈融冬幾乎縮在床榻的最裏邊, 她見到這些宮人進來,只能抓起被褥攔在自己身前, 看著渾身泛著酒氣的晏君懷, 當眾毫不遲疑地折辱她。
宮人們的動作很快,元帕被呈上來,晏君懷滿意接過,命其他人都撤出去。
他回身, 眸光裏的陰騭更重了幾分,沈融冬藏身在被褥裏的腳趾頭都接近蜷縮起來,任憑他在她的臉面上不停打量,竭力不動聲色。
“你在害怕孤?”晏君懷似不敢置信, 他問道,接著又充滿了柔情那般,“別怕, 冬兒。”
沈重的殿門關合時發出巨大聲響, 沈融冬眼睫輕顫, 從一絲光陰裏看見晏君懷不緊不慢,將手裏潔白柔軟的元帕攤開,緩慢鋪墊在床榻的正中央,猶如是在一刀一刀凌遲她。
他俯身上榻,見她垂落在身前的青絲有些礙眼,便一點一點拂往她身后,同時笑意愈深:“冬兒,屆時你的肚子裏若是有孩兒了,盼兒不會與他爭搶位置,你大可放心。”
說著,他便去扯自身中單的系帶,修長的指節動作迅捷,只不過一眨眼間,他皙白瘦弱的胸膛袒露出一小部分在她的眼前,她平時裏未見晏君懷舞刀弄劍,因此胸膛未顯精壯,可是他始終是一個男人,女人若是想要用力量抗衡男人,始終只會落得下風。
沈融冬深深喘息過后,沈下心道:“殿下,若是您就此強迫臣妾,是否在殿下您的眼中,只是將臣妾當作了玩物?”
晏君懷眸光微瞇,似笑非笑,沈融冬忽然意識到了他的深意,似乎是覺得她本來便如同玩物。
她閉上了眼,手往后探尋,觸摸到床頭的那一方玉枕,心裏便有了幾分底。
“冬兒,”晏君懷朝她靠得越來越近,安慰著她道,“無論如何,夫妻之間本就該行房,不是嗎?”
沈融冬覺得他是在趁酒發瘋,她的眼中映入那一匹潔白的元帕,心裏早就涼上了半截。
她抓住被褥的十指僵硬,想要再往后退,可是身后的腰肢觸碰到結實的墻面,儼然是已經無路可退。
待到晏君懷傾身過來,唇挨上她的臉側,沈融冬的身子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晏君懷的吻同晏遲很不一樣,晏遲在吻她時,雖然她知道他沒有什么感情,可至少能感受到他有憐惜和柔情在。
可晏君懷不一樣,他大力烙在臉側輪廓的吻冰冷,非同一般的粗暴。若說要用什么去形容,沈融冬只能痛苦地想到,晏君懷是想要刻意洗去什么印記,吻她時,帶有濃烈的報覆意圖在裏面。
報覆?
沈融冬的眼瞼閉得更深,再次猶豫摸索到了藏于被褥下方的那一方玉枕,冰冷到令她一時進退兩難,在心裏遲遲不能夠下決定。
晏君懷在耳畔的嗓音冰涼而殘忍,響起時,猶如煉獄修羅惡鬼那般:“冬兒,其他人,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
沈融冬渾身一激靈,望向晏君懷,神色裏全是不敢置信。
晏君懷笑了笑,絲毫不帶猶疑,將她連人帶被一把撈起,沈融冬躲避不及,只等他的薄唇烙印到她耳旁,手指輕易扯開了她重新松垮系上的系帶,要往裏探尋。
沈融冬觸摸著那一方玉枕,在晏君懷的吻要接觸往她的脖頸時,正要揚起。
他忽然停頓住,沈融冬同時也感受到了那一陣來源于自身的氣息困難,她睜大眼眸,從晏君懷狹長的風眸裏,看見了正如同篩糠般發抖,臉上脖頸上亦爬滿了可怖紅疹的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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