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時我說了師弟你就會信？”看著云凡，封傾染神色幽幽。
“不會認為我是懼你尋仇，從而找的借口？”
兩句話，便將云凡噎住，臉色漲成了豬肝。
無他，只因為封傾染說得全中。
以他當時的情緒，完全就是油鹽不進的狀態(tài)，哪怕封傾染說什么他也只會認為是在狡辯，根本不帶理會的。
也許還會起到反效果！
眼中流露出幾分傷感，朱唇一抿，帶著幾分苦意：“我本來是想說的，可看到師弟為婉兒師妹氣憤的樣子，我就不想了?！?
“婉兒師妹能有一個肯為自己出頭的男子，真是幸運，不像我......”封傾染的聲音逐漸變小，到最后成了呢喃，不過卻能剛好讓云凡聽個完全。
話音一落，云凡心頭巨震！果然是這樣?。。?
云凡雙拳攥緊。
他之前猜的都沒有錯！
封傾染是喜歡他的！?。?
強烈的悔意涌心頭，壓得云凡有些喘不過氣。
對于敵人，他能毫不留情殺伐果斷。
可面對這種有情于他的女子，他真的就是束手無策，更何況，還狠狠的傷害了她！
氣氛逐漸凝重，云凡也愈發(fā)的急促不安，就在他將要承受不住準備徹底道歉時。
“不過，我沒有怨言。”封傾染搖了搖頭，淡淡道。
“就算我心有所悟又怎樣？難道那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可以遮掩住我往日的行徑與對婉兒師妹的傷害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屠刀下死去的亡魂又怎么清算？”
“一切，不過我是罪有應得罷了，亦可以，讓我徹底死心?！闭f著說著，封傾染將頭微微低垂，柔順的發(fā)絲滑落，遮住額前。
一開始倒還好，可聽到最后，云凡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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