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眼神有些許躲閃,陸與聞端量方雨的反應,他耐心地勸誘:“我跟你有十多年的空白,你在那十多年裏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想補上和你有關的記憶。”
“之前不問你,是因為我覺得你過得并不好,不想讓你記起那些不好的事。但為了我們今后長期穩定的關系,我必須要了解你。”
方雨微微晃神,他訥訥地重覆陸與聞的話,“長期穩定的關系嗎?”
“對,”陸與聞直視他道,“我知道你要說分手,但我很確定我們分不開,我給你時間去想,我也答應你那個蠢斃了的提議,但條件是用十多年裏我不知道的事交換。”
方雨目光閃爍,“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沒有非得瞞著我的理由,”陸與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如果你覺得說出來很痛,就當是成全我的自私,我想知道,所以告訴我吧。”
方雨和陸與聞對視,陸與聞的表情絲毫不動搖,方雨敗下陣來,他躲避陸與聞的視線,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裏的淚光。
最終方雨點了點頭,他壓下哭腔,輕聲問陸與聞:“你想聽我說什么?”
方雨記得自己轉了兩次機,也許三次,他不確定,唯一確定的是在路上耗費超過二十四小時,漂洋過海終于到了母親的家。
繼父和母親住在一個名叫布魯姆菲爾德的小城鎮,他在候機時反覆默念這個稍顯拗口的名字,包括繼父和母親的名字。好笑的是,母親給他的是英文名,繼父則取了個中文名。
方雨把自己這一趟稱之為逃亡,他在死神的鐮刀下僥幸逃脫,未來得及與愛人相見,便又匆匆踏上新的逃亡路程。
那時他仍抱著他日能與愛人重逢的期盼,因此有無數個瞬間,他都慶幸活下來真好。
當他昏昏沈沈的睡去,又在陌生的機艙中醒來;當他站在異國的土地上;當他在傭人的指引下走進帶大花園的獨棟別墅,他被濃烈的羞愧感包圍,與之格格不入的求生本能卻在夾縫中肆意生長。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活下來是對的,為了能回到陸與聞身邊,他必須要活著。
可那之后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后知后覺,原來他從一個夢魘逃到了另一個夢魘,這個噩夢籠罩他長達十年之久,時至今日回憶起來仍令他膽顫心寒。
方雨長長的眼睫顫動著,明明在陸與聞懷裏,明明被抱得很緊,可他依舊感覺很冷。
他求陸與聞抱他緊一點,只有他的體溫能驅逐他毫無緣由的寒冷,陸與聞哄他就像哄小孩似的,“要不要把褲子穿上?寒從腳下起,你這樣會著涼的。”
方雨抓住每個機會向陸與聞作嬌,“你幫我穿。”
陸與聞摸索到座椅上方雨的褲子,他吩咐方雨摟緊他來,再解開安全帶,借著大衣的遮掩,艱難地給方雨穿褲子。
褲管一點一點往腿上撥,方雨配合地抬起臀部,陸與聞試圖把褲頭提上腰際,雙手不可避免地觸碰方雨豐腴的臀。
方雨的喘氣聲若有似無,陸與聞終于將他的屁股送進褲子的裹束裏,方雨沒法明說的是,其實他更想陸與聞玩弄他。
陸與聞托著他的臀,似乎只為了掂量他有多少肉,偏偏還要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就這裏有點肉,全身哪哪都瘦,抱著不舒服知道嗎?”
“我有好好吃飯的。”方雨辯解,陸與聞的撫摸令他生出異樣的快感,他在陸與聞身上磨蹭,拋棄羞恥地求他,“老公,老公摸摸我,我說了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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