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浪費你alpha的性別。”林苼意味深長地誘導。
祁頌眉梢染上疑惑:“alpha的性別?”
“昂。”林苼漫不經心地笑道,“看來你這20歲的小孩兒真是什么都不懂,可惜了這副美貌和身材。”
“作為alpha,你向omega釋放信息素,輕易就能壓制和征服對方,還可以肆意標記和占有。omega信息素對你的吸引也濃烈致命,能讓你快速興奮,貪歡盡興。”
“beta的信息素雖然不具有那種勾引作用,但標記她們的腺體也別有一番滋味。”
林苼吊兒郎當地伸展四肢,“難以想象很多
年前,人們還沒進化為abo性別模式的樣子,真是沒勁極了。”
祁頌覺得她的話簡直不可理喻。看著林苼那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又意識到不止林苼,這整個世界都一直很是荒唐。
有人嘲笑她無法分化,是跟不上時代性別模式發展的「退化者」。可是在愛情這件事上,她覺得那些被abo性別模式支配的人們才算是退化。
她不懂大家所說信息素吸引帶來的無法抗拒的欲/望,不懂咬破另一個人的腺體、註入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真的會有占有的快意,更不懂信息素高匹配度的人為何總能天雷勾地火。
她一竅不通,格格不入,因為她只是普通人。
她喜歡郁落,只不過是對方轉身時發絲飛舞的弧度,是揚眉淺笑的溫柔,是溫熱細膩肌膚上格外清幽的香味,是脖頸處隱秘而生動的脈搏。
那么簡單平常,對她而言又那么盛大。
無關生理本能,她以如此純粹的方式被郁落馴服,也天生只能被如此馴服。
這愛對她而言純凈如高山細雪裏綻放的花。而她不能分化的殘缺就是這份純粹最天然有力的證明。
為此,她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殘缺。
這是郁落對她最完整、最獨一無二的治愈。
祁頌走出ktv的大門,想郁落想得心頭發癢,在街邊拿著手機給對方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女人清泠的嗓音從電話傳出來:“餵?”
祁頌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彎眸。
她抬頭望著清透的明月,“姐姐,你會養一只沒有尾巴的小狗么?”
“唔......”郁落說,“得看那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如果叫祁頌的話,她可以沒有尾巴,也可以不毛茸茸。”郁落慢條斯理道,“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祁頌沒有立即說話。
皎白的月光拂照在年輕女人明麗的面容,融化了她眸中氤氳的幸福。
對一只小狗而言,或許歸宿就是一生所求。
而她很幸運。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尋到了自己的。
因此永遠都不用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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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的體檢報告上顯示體內含有微量alpha激素......”
“二次檢查結果不變,說不定是要分化了,有空來覆查吧。”
覆查完的那天,祁頌從醫院回到車上,拿著手機在微信唯一的置頂聊天框裏打打刪刪。
雖然覆查的結果還沒出,但她很緊張。
年少時她迫切渴望分化,這樣就能不被家裏人拋棄,不被其他人的歧視。
可現在她的想法已經變了。
哪怕成為真正的alpha能在這個社會生存得更輕松,不用擔心被誰發現普通人身份的秘密,她也不愿分化。
——作為普通人,她聞不到信息素,對于介意自己信息素味的郁落而言有種天然的安全感。
她希望自己永遠讓郁落感到絕對安全。
猶豫半晌,祁頌最終還是選擇暫時不告訴郁落這件事。萬一覆查結果發現是誤診呢?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還是如何,當晚纏/綿時,祁頌竟隱隱有種想咬破郁落腺體的沖動。
就像alpha渴望標記自己的omega一般。
她為那一瞬沖動惶恐,忽然收手停了下來。
郁落趴在枕頭上喘熄,偏頭聲音不穩地問:“怎么了?”
“我......我方才有點想咬破你的腺體。”祁頌濕潤的手指無措地蜷縮,低聲坦誠,“對不起。”
omega的腺體敏/感,被咬時會產生強烈快意,祁頌平時會這般取悅郁落。但總能維持在不會咬破腺體的力度。
今天卻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她說完,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撞得胸口發痛,擔心郁落因此害怕她。
郁落靜默了幾秒,在她身/下緩緩翻身。
看到年輕女人猶帶情/欲的緋色面容上,染著顯而易見的自責和后怕,不由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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