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這個金上小鎮(zhèn)上和往年一樣熱鬧,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外面世界槍炮聲的影響。山里面就是這樣,你打你的,我過我的日子,反正有一天就是換了縣太爺,與它也沒多大關系,誰也不會關照這個小村子,日頭該出還是那個時間點出來,日頭該落還是那個時候落下去。老百姓就知道種地納糧,幾千年都是這個樣子,沒見到有什么不一樣的。這是金上這個地方的理解。當然對于臧水根和歐陽明這樣在外面闖過世界的人多少還是不一樣。他們知道世界不平靜,城里老百姓就不得安寧。不少有老家的人都跑回了老家躲避戰(zhàn)爭。就是那些當大官的也都把老婆孩子送回鄉(xiāng)下老家,畢竟那里多少更安全一些。所以,臧家的春節(jié)照樣還是紅紅火火。臧水根發(fā)現(xiàn)佩勛不喜歡睡在娘的屋里,大部分時間都在二嫂那里,他喜歡和二嫂的小閨女杏花一起玩兒。好像二嫂對佩勛也非常的好。自從年前因為祺姍的事情水根找菊妮兒了解二哥的地址以后,基本上,他就沒有再和菊妮兒說過一句話,菊妮兒也一樣,大老遠看到是水根過來,就趕緊躲開,等他走遠了,才出來。臧水根心里也一直納悶,過去菊妮兒對自己態(tài)度都很好,可是為什么突然她就翻臉不認人呢?所以這件事兒一直在他心里憋著,本來說找個機會問一下,可是菊妮兒一直這樣躲著自己,可咋問呀?一直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老老少少都在堂屋和爹娘小媽一起熬夜,很晚了,佩勛鬧著要去和杏花一起睡,娘讓水根把孩子抱過去,這才算是有個機會問了菊妮兒,她聽了以后止不住笑著說,“老三,可能那天我心里不舒服,你提到他,我就來了氣,你也別往心里去。你想想,我來你們家,是嫁給你家當媳婦的,可是他要是永遠就這樣不在家,也不管不顧我們娘兒倆,你說我這日子還有個啥過頭?不管怎么說,以前他鬧騰是鬧騰,可是他時不時還回來一趟,這一年他差不多就不回來了。我一個女人家,領著一個孩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臧水根聽菊妮兒這樣解釋,他也能理解。雖然二嫂沒說出口,那意思很明白,屋里沒個男人日子難熬,這一點臧水根也感受到了。只從日本回來,他也覺得非常寂寞,本來以為有巧靈在,可以不用顧及麗娟的嫉妒,兩個人可以繼續(xù)新婚一樣的夫妻生活,可是沒想到和巧靈鬧了那么大的誤會,況且李馨大姐又介入了這中間。可是李馨大姐對自己再好,或者說自己對李馨大姐再怎么喜歡,可是這也只是感情問題,精神問題,思想問題,可是解決不了身體的饑渴。難怪那天他見到那個竇家閨女竇煜芳那么迷三倒四的,其實也不是自己真的被她迷住了,可能是好長時間身邊沒有女人產(chǎn)生的妄想癥。所以,臧水根就說,“我想二哥應該會回來一趟的。前幾天我見到他,說了他一頓,咱們再等等看!”
臧水根從菊妮兒屋里出來,長出一口氣,他不想看到菊妮兒不高興,雖然自己對她沒有那種感情,可是他已經(jīng)知道過去菊妮兒對自己有那份意思,不管是為了進入臧家的門當媳婦,還是真的自己有一份愛戀,現(xiàn)在家里這一輩也只有他一個男人了,說什么他也要給家里人一份指靠不是。站在院子里,他看著東方的星星,不僅又想起麗娟,不知道她生產(chǎn)沒有,生了丫頭還是小子。他突然覺得麗娟也很不容易,人家一個大學生,跟了自己,并且離開自己的國家和父母,到這個山仡佬里,貌似也沒有什么怨言,和自己老娘多少有點不對付,可是也沒有表現(xiàn)在明面上,事實上就是自己親兄妹背后不是一樣議論娘有些事做得太過分。他突然覺得要是麗娟回來就應該對她好一點,不能再冷落她。他看看湛藍的天空,星星好像都在笑話他。他使勁地向蒼穹深出去搜尋,一點也看不到巧靈的影子。想起巧靈,他真的覺得很可惜。從不喜歡到喜歡,沒想到她竟然會跟人私奔了。看來這夫妻關系還真是微妙,真不知道到底愛情的保質(zhì)期有多長時間。是身體的需要重要,還是精神需要更重要。從目前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加上自己他多少還是明白一點,可能每個人都很現(xiàn)實,愛情或者說夫妻感情是建立在相互取悅的基礎上,如果沒有了這個基礎,一切都是空談。至少眼下這個亂世是這樣。興許古人不一樣。
雖說這些事讓臧水根不安,可是他設法找到土匪弄清楚狀況,還是很受爹娘的賞識,為此爹娘專門和他坐下來表了一個態(tài),說是水根確定能在家里呆著,過完年就把家交給他來管。并且說他想干啥就干啥,堅決不干涉。臧水根一聽,心里還是挺興奮,就立馬問,“那我要是想修水渠呢?”“你是當家的,你就修哇!”娘說。不過爹馬上跟上一句,“孩子,我們贊成,也支持你。不過修水渠不是咱們一家的事兒,牽涉到好多家,過年這幾天,正好幾個大戶都在家,我把他們聚攏來,你跟大家說說你的想法。”聽了爹的主意,臧水根覺得爹真的是想開了,更加心花怒放。“爹,那要是我想辦個學校呢?”“你就辦,反正你當家。”搶在爹前面,娘又說。“要是我想開個醫(yī)院呢?”這一次,爹和娘都笑了,“水娃,饅頭要一口一口地吃!”
到了初二,就該去岳父家走親戚。今年巧靈不在,臧水根就不打算過去,可是他爹一大早就把他叫起來,說是今年還是要過去給岳父岳母拜年。
“爹,人家都跟人跑了,你讓我咋有臉過去?”臧水根老大不愿意。
“沒有正式離婚,你還是人家張家的女婿。再說她爹也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兒。你該去還是要去,去聽聽張家是什么意思!人家怎么做咱不管,可是咱不能壞了規(guī)矩!”臧克通嚴厲地說。
沒辦法,臧水根就磨磨蹭蹭,一直到了大半晌,才準備出門,可是還沒有出發(fā),就見到歐陽明提著沉甸甸的禮物進了院子,臧水根心想,看來歐陽明和自己一樣,大概都是受了老輩的逼迫,不得已才來拜年的。
爹娘見了歐陽明非常的熱情,好像祺姍壓根就沒有出什么事兒似的。將歐陽明接進堂屋里,臧水根也過去坐下來,就被臧克通一頓數(shù)落,“趕緊出發(fā)吧,要不過了晌午再到,算什么樣子,人家還以為你故意給人家添堵的呢!”
臧水根看看歐陽明,再看看爹的黑臉,沒辦法就說,“歐陽,你在這兒等我回來,我去去就來!”
臧水根套車出發(fā),在日頭下到房檐下之前,他還是到了張家。他岳父見到臧水根來了,真是喜出望外,趕緊接了禮物,讓進屋里,岳母娘在后面嘟囔著說,“我以為你都不來了,家里大概很忙呢!”聲音很小,可是臧水根還是聽進了耳朵里。
“娘兒們家,別亂嚼啥舌根子!”岳父回頭嚴厲地制止。
分賓主坐下,只是簡單幾句客套話,午飯就上來了,大概人家早已經(jīng)準備好,就等這個女婿進門呢。吃完飯,屋里就剩臧水根和岳父大人,岳父問,“水根,巧靈給你寫信了沒有?”
臧水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寫了!”
“那就好!這閨女只從走的時候?qū)懥艘环庑牛浆F(xiàn)在已經(jīng)幾個月了,也沒有信來,不知道她到了沒有,開始上學了沒有?這大過年的能不能吃上餃子?”
“爹,外國人不過咱們的春節(jié),人家是過圣誕節(jié)的。不過,我相信巧靈會自己包頓餃子慶祝一下春年。再說在外國讀書的中國人也不是巧靈一個,大家一起包餃子,也挺不錯的!”臧水根這樣說,完全就是為了應付,他一點也不愿想象張巧靈這個時刻是和誰一起包餃子的。
“水根,聽巧靈說,她去上學你很支持。我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們年輕人這樣長時間分開,不是好事兒。我還以為她畢業(yè)了能跟你一起去南京呢!”岳父真誠地說。
“爹,這事兒嘛,也怨我,我不該同意她去國外。不過既然她已經(jīng)去了,再說已經(jīng)晚了。就是這以后不知道該咋弄?”
“水根,你這話啥意思?”岳父一下子緊張起來,“難道俺閨女不在,你還有啥想法?”
臧水根就在琢磨到底該不該把事情真相告訴這位長輩,如果不告訴,一直這樣僵持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誤解。于是就大著膽子問,“爹,難道巧靈信上沒說她和誰一起出國的?”
大概岳父從臧水根的神情和話語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就疑惑地問,“難道還有別人?”
“不是別人,是巧靈的男朋友!”臧水根說出這句話,覺得身上輕松了不少。可是坐在對面的老泰山卻不鎮(zhèn)靜了。“水根,你可不能亂說話呀!男朋友是啥,巧靈可是你的媳婦!”
這時候岳母娘從外面進來,“水根,你剛才說啥,巧靈有了男朋友,難道你這個丈夫就不出面制止她,就看著她這樣胡亂弄?”
“娘,我也是接到她的信才知道,她跟別的男人私奔了!我們婚姻大概也就這樣子了!”說到這兒,臧水根覺得非常痛苦,低下頭,一語不發(fā)。
“我的天哪,這都是真的?我就說這么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以前在北平不管怎么說每個月都會給家里來一封信,報個平安,這一次可好,大半年啥消息都沒有。她爹,你看這可咋弄呀?這讓我們張家怎么面對臧家的人哪!”丈母娘也不管女婿在坐,就這樣大喊大叫起來。哭聲鬧聲響徹了院子,不少張家的晚輩都聚集在門外看熱鬧,他們不知道這個張家女婿今天上門拜年到底出了啥事情,一個個站在外面,也不敢進來。等丈母娘平靜下來,岳父大人說,“水根,假如這事兒是真的,是我們張家對不起你。你放心,這個閨女將來回來,永遠也不能進我們張家的大門。你說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是見了,打不死他我都不姓張。”大概張家岳父也是氣急了,這樣不著調(diào)的話都說出來了。臧水根覺得這種情況再繼續(xù)待下去也不好看,就找了借口說下次再來看他們,就匆忙離開。
因為歐陽明在金上老宅里等他,所以一出張家大門,臧水根就吆喝牲口加快步伐往回趕,可是還沒有出城,就被一個英武的男人騎著一匹白馬擋住了去路,臧水根無奈就下車。走近一看,那英俊男人好像非常面熟,與此同時,那男人從馬上跳下來,取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副俊俏的臉蛋,嘴上說,“臧水根,怎么到哪兒都能碰到你?”
“原來是你呀!竇煜芳,你這是玩的哪門子游戲?大過年的,弄成這副打扮,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管你屁事兒?本姑娘愿意怎么打扮還要給你匯報嗎?”話是這樣說的,可是竇煜芳還是從馬上跳下來,看那下馬的姿勢,好像是單手抓住馬鞍一個騰空就飛下來似的,不僅讓臧水根心里一驚,難道這閨女有武功不成?
“大過年的,不在家里待著,到這里打劫呀?”臧水根不知道見到竇煜芳就有一種沖動,所以說話也覺得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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