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泣
謝幸川被打了也渾然不覺,狹長的眼眸蘊著滿滿的惡意:“你滿意了嗎?”
“滿意你大爺,存心惡心我是不是?!蹦陵膛瓪庵睕_天靈蓋,揪著他脖頸的鏈子,恨不得就這樣勒死他。
“若是你傳了什么臟病給我,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俯視著無力癱倒的他,這種姿勢很適合左右開弓扇他,但牧晏冷眼看謝幸川愈發煎熬的神情,似乎已經被這藥折磨得不成樣子。
這時候扇他,她還挺怕被他爽到的。
“你自己慢慢熬著吧?!?
她惡劣地掐了掐他的側臉,再度留下一道紅印,隨手將剝了半邊皮的橘子拿走,從他身上跨了下去。
她本想坐在一邊看戲,可聽著謝幸川時有時無的呻/吟聲喘聲,聽得她渾身難受,房間裏盡數彌散著馥郁的香味,怪異的好聞,惹得牧晏不禁也口干舌燥。
牧晏將橘子皮捏緊,擰出汁液,聞著清新的香味才清醒一些,暗道這謝幸川簡直就是狐貍精在世,發/情身上還有香味,關鍵這香味撩撥得她幾乎也要跟著失控。
她毫不猶豫走了出去,將門重重摔上,眼不見為凈。
謝幸川無力地攥緊床邊的紗帳,霧蒙蒙的眼睛虛無地盯著空氣,拼了命的遏制住幾乎破籠而出的野獸。
隨著房間裏的香氣愈發濃郁,謝瑜緩緩以跪爬的姿勢下了床。
他支撐著木凳坐到了梳妝臺前,慢慢地梳妝描眉,將殷紅的口脂慢慢摸到蒼白的唇瓣。
不過頃刻,鏡子裏本來憔悴不堪的他變成了秾艷絕色的美人。
美人輕輕蹙眉,用脂粉將額角的傷口覆蓋,手指撫弄著脖頸的鏈子,流露出一絲哀怨和妒意。
謝瑜挑了一件帶毛領的大氅,很好的遮住了他脖頸的鎖鏈,他有些魔怔地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應該會喜歡這樣的他的。
明明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說了她很喜歡他。
可是為何,她卻要一次次的拋下他。
謝瑜從前總會去想牧晏知道真相的場景,到那時他該如何去解釋,又該如何祈求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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