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心疼她
“公……公子,少主……少主……”那黑衣人眼睛亮了一瞬,急忙用盡力氣指著他左前方,指示著方位,“屬……屬下……無……無能……”
他的話沒說完,就已經咽氣了,身上至少有十幾處刀傷,半數以上都是致命的,能撐到此時,已是厲害了。
林問歌眸中浮現悲憫之色,她站在原地垂頭默哀,或許是學醫的緣故,她自己又死過一次,所以對生命總是充滿著敬意,從不輕賤、從不妄殺。
“他們是我的人,本來暗中跟著小穹的。”云起伸手為屬下合眼,面上露出些痛惜之色,說是屬下,可幾年來同甘共苦,說是兄弟都不為過。
“對了,我怎么忘了傳信!”林問歌手忙腳亂找出一個白玉哨子,用力吹響它,等著人出現。
云起不解,當日迎客居小穹叫出仙居谷中人的時候,他還沒到蜃都,所以并不知道這種召喚方法,但他可以現在知道。哨聲落下后不出十息,八個身著青錦云紋的年輕男子從四面八方出現,云起可以肯定地說,在此之前,這方圓十幾裏內,絕對沒有這八個人,他們所在的位置離這裏絕對不近,可他們卻很快到了,這說明了什么?
云起打眼一看,竟看不出這八人中任何一個的境界,他們和林問歌的氣息一樣,都像是不會武功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姑娘,有何吩咐?”八個男子沖著林問歌拱手一拜,完全忽視了一旁的云起。
“小穹不見了,你們身上應該都帶著沾有他氣息的玉牌,趕緊分頭去找,如果發現脅持他的人,只要留下活口,其他的隨你們處置。”林問歌沖他們指了方位,如此囑咐道。
“是,弟子遵命!”八個人面色嚴肅的應了,衣衫殘影一蕩,已盡數沖了出去。
武宗巔峰?還是更高?
云起眉頭擰起,神秘的仙居谷真的如此強大?難道這是仙居谷的平均實力?還是……
“我們也去追,不見到小穹,我怎么也放心不下。”林問歌走到他身邊,自發地拉起他的手,精神力探出卷住他們二人,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幾十米外。
云起回頭看了眼屬下橫尸的地方,默默說了聲抱歉,如今找到小穹最重要,他只能回頭再來帶他們回未國,好好安葬到故土了。
又向著小穹的方向追趕了十幾裏,前面忽然出現了很多人,還有女子的嘶喊聲,林問歌臉色又白了幾分,但她還是帶著云起順移到了那伙人的位置。
兩個身著青錦云紋的男子分立兩邊,中間的空地上是被綁起來的七八個人,其中最顯眼的是個女子,頭發散亂、衣裙臟皺,看清來人的瞬間,立刻激烈的掙扎扭動,臉上的表情瘋狂而快意。
“林問歌,林問歌,哈,你終于來了,可惜晚了一步,你那孽種已經被我雇的人帶走了,哈哈,怎么樣,痛苦嗎?傷心嗎?難過嗎?是不是心疼的想去死啊,那你就去死啊,去死啊!”
云起并兩個仙居谷的男子均狠狠皺眉,不屑而嫌惡地俯視那狀似瘋巔的女子。
林問歌步步走近,忽然沖過去扇了那女子一個巴掌,打得她頭都偏向一邊,嘴角流出了血跡:“林若韻,竟然是你,居然是你?你怎么忍心向一個六歲的孩子下手,你還是人嗎?是嗎?”
“哈哈,我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問得好,問得太好了!”那女子正是林問的庶長女林若韻,她的眼中燃燒出熊熊的嫉妒之火,精致的臉蛋雖然有些臟,卻掩不住那一臉的痛恨和怨毒,而她盯著的人,正是林問歌。
“林問歌,你有什么好的,讓爹如珠如寶地寵著疼著?從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什么珍貴的都是你先挑,就連你偷了漢子、懷了野種,爹也不罵你不嫌棄你,還頂著滿蜃都的流言匪語和皇上的壓力,硬是護著你避到了外地,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你憑什么,你娘死得那么早,爹卻一直記掛著,你小時候又丑又沒用,爹卻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一樣,憑什么好事都讓你占全了?啊,憑什么?”
云起冷哼一聲,又是個被嫉妒蒙了心的蠢貨,這世上怎么到哪兒都是這種人呢?
林問歌默然不語,眼中掠過些覆雜,動了動唇,卻始終沒有出聲。
“林問歌,現在既然被你抓住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告訴你,我不后悔,我從來不后悔,小時候給你使絆子,七年多前買通你別院的護衛,現在抓了你兒子,我通通不后悔,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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