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順王府內——
昔日的大皇子成了普普通通的王爺,還被發配到這江南地區,不在京城之列。
景天漠聽到許林天的話之時,眼眸一亮,“你可確定是他?”
許府早年和他有私交,當年扶持他的就有許家,只是新皇登基后,朝廷勢力被重新洗牌,他的許多勢力也被從朝堂打散了在地方。
許天和他細細交代了,重點說了鐘延玉的事情,男人穿著的龍靴,針工就不是在江南的。
景天漠捏著拳頭,眼眸沈了沈,“利三,你先去安排許少爺一個住處。”
言罷,他看向許林天,“若是你說話屬實,那景孤寒可真是來到了江南,應當是微服私訪,怪不得本王聽說前日來了個監察大人……”
他的話語一頓,讓侍衛下去安排了許林天。
旁側的客卿見人走了,四處都是王府的親信后,沈吟了一番說道:“王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景孤寒膝下無子,若是他身亡,這皇位就只能落到了您和二王爺的頭上,只要我們抓住機會,親順王又在西北,不比我們江南更靠近京城。”
但這計劃也是有風險的……
景孤寒雖說是微服私訪,但身邊肯定跟著錦衣衛和暗衛。
但決定權在景天漠的手上。
動手還是不動手?永世為王還是翻身一博,成為帝王?
不消片刻,男人便給出了答案,“許府公子許林天為報殺父和舉家流放之仇,意圖謀害南下巡邏稽查的監察官大人。”
他要動手,許林天是他們的借口和替罪羊——
夜幕降臨,景孤寒等一行人,見蘇州無異狀,并未逗留幾日,趕路離開了此處。
只是今日天氣格外不好,出門之時還是風和日麗,現下卻是雷電交加,大雨滂沱,四周雖為官道,但荒涼無比,人跡罕至,沒有可避雨之地。
“陛下,再往前就是一處小鎮,不如我們在那裏暫時歇腳?”駕車的暗衛們身體幾乎被淋濕。
整個世界在大雨中東倒西歪——
而不遠處,蟄伏在官道上的一群黑色身影,絲毫不受這大雨的影響,眼眸緊緊地盯著那三輛馬車和隊伍……
大樹橫貫在官道上,堵住了去路,幾乎是出于對危險的直覺,暗衛拉住了馬車。
“怎么回事?”
鐘延玉被顛簸了一下,額頭撞在了車簾上,景孤寒立即拉過來人,打開車窗看去,只見一群黑色肅殺的身影。
“來人!護駕!”暗衛聲嘶力竭。
景孤寒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即挽過來鐘延玉,“你在馬車內呆著,不要出去。”
鐘延玉透過車窗自然也看到了那波人,對方幾百人藏在此處,而他們不過五十多個護衛……
“砍下他們的人頭,重重有賞!”為首的殺手首領一聲令下,如潮水般的殺手瘋狂襲來。
暗衛首領護著景孤寒和鐘延玉所在的馬車,砍殺朝他撲來的殺手。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不是普通的匪徒。
整齊劃一又干練的動作,暗衛擒住一人,發現對方直接咬破了口中毒藥,也不交代一句話。
“這是死士!”
景孤寒拿起來長劍,也加入到了戰局當中,瞧見了尸體脖頸上的黑色印記,脫口而出。
他的劍眉壓低,臉色變得很難看。
雨還在下,血水順著雨水流淌在地上,他們的護衛正在減少……
“主子,你們先跑!”暗衛首領喊來三個暗衛,隨后眾人合心,給景孤寒和鐘延玉殺出來一條血路。
鐘延玉也顧不得其他,立即拉緊了韁繩。
景孤寒跳上馬車,五個人逃離了此處。
“追!千萬不能放過他們!”殺手首領聲嘶力竭,血色長刀在雷電轟鳴之下顯得格外猙獰。
剩下的暗衛竭力攔住他們,給景孤寒和鐘延玉爭取時間,“務必讓主子安全離開!”
大雨嘩啦啦地下,鐘延玉身上也沾濕透了。
馬車四處都是被亂箭所射的窟窿。
鐘延玉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即拉住了馬車,“不行!那幫殺手既然在前路設下了埋伏,說不定后面也有!”
景孤寒的手臂已經受了傷,正用繃帶綁起來,聞言眼眸沈了沈,“死士不是誰都能夠輕易養得起來的,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
“那主子,現在該怎么辦?”馬車上的暗衛問道,“這四處沒有人煙,除卻官道便是密密麻麻的樹林,若是回不了蘇州求助,那群殺手趕上來了又怎么辦?”
正言語之間,突然響起一聲破空之聲,鐘延玉立即拉住景孤寒趴倒。
“鏘——”
一支利箭射入了車框,若不是鐘延玉警覺,射中的就是景孤寒的腦袋了。
“殺!”一聲大叫在右側響起,幾十個殺手原來早就埋伏在前面,他們差點就陷入了包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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