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蘇以塵早起穿衣服起床,收拾了東西便準備回顧家。他一邊收拾一邊道:“醫生讓你留院觀察幾天,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走動了。我先回顧家了。”
裴夙月等他收拾完,攬住蘇以塵的腰,低頭望著他:“蘇蘇,只要你想離開顧家,我隨時都可以舍命陪你。”
蘇以塵滿臉黑線:“別說的好像要殉情一樣。”
裴夙月眼眸一亮:“能和蘇蘇殉情也不錯。”
“滾。”蘇以塵推開他,“我還要活到99歲好好享受生活,別說喪氣話給我聽。”
裴夙月現在是委屈的狗狗了,“那我就陪蘇蘇一起活到99歲。”
蘇以塵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留裴夙月一個人在這,他到底不太放心。
裴夙月又黏了上來,輕笑著道:“要離別吻。”
“等等。”蘇以塵伸出食指輕輕點在裴夙月唇上,他望著裴夙月眼尾勾魂的紅色淚痣,說道,“醫生沒有讓你出院就不可以出院。要聽話,我才準許你親我。”
這是主人在下達游戲規則的指令。
裴夙月呼吸急促,墨色瞳孔越發深邃,此時此刻哪怕心裏再癢癢,在面對蘇蘇的指令的時候,他也變得聽話乖順,輕笑道:“好哦,我聽話,在醫院治好病,下一次見面,蘇蘇要讓我親哦。”
蘇以塵后退半步,抬起頭望著他:“那也得看我的心情。”
誰是掌控者,誰是臣服者——一目了然。
裴夙月沒有半分怨言,漆黑烏亮的美麗眼眸巴巴地目送蘇蘇的離去。
電話打了過來。
金助理用異常機械化的冰冷女聲說道:“顧家那位與蘇先生的協議具體內容已經查出來。文件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裏,註意查收。”
“好。”裴夙月依舊笑著,他點開文件,看到裏面的內容,面容高深莫測,眼底一抹瘋狂的笑意越來越深。瑞鳳眸輕輕挑起,一股莫名的興奮充斥腦海:“兩年……協議?”
“你他媽宿夜不歸到底去哪兒廝混了?!”顧寒舟見到蘇以塵出現在顧宅大門,一股無名火充斥心頭,冷聲地質問。
“沒有去哪。”蘇以塵背著背包便往裏走。
“蘇以塵,你什么態度?”顧寒舟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跟前,低聲怒吼。
“沒有。”蘇以塵低著頭,狀似賭氣道,“反正在先生眼裏,我就只是一個小偷。”
顧寒舟一時語噎,也知道自己錯怪他在先,但他怎么能被自己養的一個小玩意兒唬住?“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何況那件事情不是我挑起的。”
“可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蘇以塵眸眶很快紅了。
他抬起頭,清澈的雙眸滿是被心愛之人誤會的委屈、難受、不解、絕望。
蘇蘇的眼睛是極其漂亮的。
那樣清澈的瞳孔中仿佛盛滿星辰銀河,尤其專註的凝視著他哭的時候,更是美得令他心顫。
顧寒舟不由得怔住,他伸出手拇指擦拭了蘇以塵眼尾的淚,這雙眼睛是與夙夙不一樣的,像是滿天星,他很喜歡這樣的眼睛為他而落淚,也很喜歡這雙眼睛註視著自己滿滿愛意的模樣。
這樣的感情,他想要占有。
那股對蘇以塵的瘋狂且骯臟的欲望瞬間充斥腦海。
顧寒舟穩了穩心神,強勢的將蘇以塵拽入自己的懷中,坐在沙發上。
蘇以塵不得不坐在顧寒舟的大腿上,心裏疑惑臉,顧寒舟這又是要玩什么?
“蘇蘇,昨天的事情,真是我錯了。為了賠罪,我已經訂了飛機票,去洛城玫瑰山谷,看你最喜歡看的玫瑰花。”顧寒舟說罷,捏了捏蘇以塵的臉。
蘇蘇若是知道自己有心帶他出去玩,必定會高興壞了。
蘇以塵:“……”
他低著頭,抿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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