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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人吃魚（1 / 3）

世上有種人似永遠(yuǎn)不會變，韓棠就是這種人。

他收風(fēng)無痕為徒已整整十三年，十三年過去，他的樣子沒有一點點改變，氣質(zhì)也沒有一點點變化。

他還是滿臉胡渣，穿一身灰衣，一雙眼睛如死水，不但沒有情緒波動，而且給人感覺簡直就沒有靈魂。可是他一旦盯上你且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死的時候，這個沒有靈魂的人可以在電光火石間，用一種你難以想象的方式，讓你的肉體驟然間死亡。

風(fēng)無痕見識過這種事，而且不止一次見識過。韓棠每一種殺人方式都是他前所未見的，他每一次殺人給風(fēng)無痕的感覺仿佛根本不是在殺人，而是殺雞宰羊，非常輕松從容。

風(fēng)無痕從未見過如韓棠這樣的人，而且也相信以后大概也見不到。

夕陽滿天，木葉蕭蕭。

韓棠望著湖光與秋色融為一體的美景，他那如死水般的眸子似已生出了淡淡的漣漪，人也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可下一秒，他的眸子又變得如死水一般，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冷漠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剛剛是你極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不出手？”韓棠仍舊望著眼前的湖光秋色，面前空無一人。

站在他身后的風(fēng)無痕回答了他，風(fēng)無痕道：“我不出手，只因我知道這是你故意設(shè)下的陷阱。”

韓棠道：“或許不是。”

風(fēng)無痕道：“即便不是，我也不會出手。”

“為什么？”

風(fēng)無痕道：“我出手的時候，一定是我認(rèn)為最有把握的時候。”

韓棠道：“什么時候才是你最有把握的時候？”

“我在等。”風(fēng)無痕道：“只要我足夠耐心，那個時候一定會到來。”

韓棠笑了。

韓棠很少笑，風(fēng)無痕跟隨韓棠已有十三年，他也不過見韓棠笑了七次而已，這是第七次，或許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見。

此際，如果有人在這里，定然會認(rèn)為他們不是兄弟，就是父子。他們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可氣質(zhì)實在太像了。

他們竟一樣的冷靜，一樣的淡漠，一樣的無情，仿佛這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不算什么，哪怕自身的性命對于他們來說也不算什么。

不過他們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他們的眼睛不同。

韓棠的眼睛是灰蒙蒙的，他無所謂過去，也無所謂未來，亦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未來，也不認(rèn)為有未來。

風(fēng)無痕的眼睛卻是亮的，有光。

他有未來，一個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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