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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只兔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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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涂涂和顧潯避諱著亮光，勉強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趙薔靠在榻上，輕聲咳了幾下。

雖然此刻的趙薔，還是現代蘇涂涂和顧潯認識的樣子，但氣度，已經全然不同以往。

如果說趙薔被怨靈附著后，因為和本身性格的不一致，還有些別扭和偶然出現的溫和，那么現在這個，就是完全的帝王模樣。

她此刻臉色蒼白，但仍舊不怒自威。

“你們回來了？”她語氣淡淡的，對蘇涂涂，也沒了過往的親近。

“您……”蘇涂涂不知該如何開口。

“朕要走了，最后再借這副皮囊，與你們說說話。”

她又咳了幾聲，蘇涂涂看出她的態度不同往常，但還是下意識湊近，拍了拍她的背。

她擺了擺手，示意不打緊，撐著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桌上，是和幻境中，蘇涂涂最后一刻帶走的，一模一樣的桂花糕。

“朕已經很多年，沒再吃過桂花糕了。那日宴席上，大概是新來的廚子不懂事，才會把桂花糕端上來，朕被勾起回憶，傷了心。”

帝王總是不易接近的，但她看著蘇涂涂，雖然沒了往日的熱絡，可還是將一個桂花糕放在了她手上。

“嘗嘗？”

蘇涂涂應了，咬了一口，說不上多好吃，或者說并不符合她一貫的口味，反而甜的有些嗆人。

蘇涂涂沒掩飾好，一下子咳嗽起來，顧潯見了，趕忙給她倒了杯水，才將將咽下去。

皇帝看著忽然上前的顧潯，并未在意，她早已沒了牽掛，自然無須在意。

“你們救了年幼的我，我都看得清楚。朕雖然會感謝你們，但不得不說，這并不是原定的結局。”

帝王第一次對蘇涂涂敞開心扉：“大概是多少年前了，久遠到朕自己可能都記不清楚了。天災是真的，娘親最后被他們處死，也是真的。”

“只可惜，當時沒有你們，只有冷酷而麻木的他們，那么多人，眼睜睜看著娘親被處死，一言不發。他們從來關心的，就只有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還能活多久，至于鳳女，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本應該犧牲的祭品。”

“那場天災過后，娘親的離開，成功堵住了悠悠眾口，讓整個島嶼再次開始平靜，”她想到這兒，忽然笑了下，“但沒幾年的時間，他們，就都死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蘇涂涂看著她的目光，不知怎的，忽然不寒而栗。

如果當年沒有她與顧潯，沒有人救下趙薔，所有人都做了那場屠殺的劊子手，那么他們的覆滅，又是因為……

蘇涂涂沒說，或者是，不敢說。

帝王對人性總是琢磨的透徹，她知道蘇涂涂大概猜到了，只是沒有說出口，干脆自己直言。

“過了幾年，我在島上長大了，過上了和娘親一樣任人踐踏的日子。然后，在接連幾個夜晚，我在小島周邊埋了引線。”

“白日的一把火，一切，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