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從沒見過這樣的工藤,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緩步走上前試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肩膀血肉模糊。
“工藤,你的傷怎么回事?”他問,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仿佛此時的世界除了雪川已經(jīng)容不下任何人。
灰原露出無可奈何的眼神,側(cè)頭與博士對視一眼,隨即拿出麻醉針對準了工藤發(fā)射。
雖然射中了,工藤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抱著凜在她耳旁說著話,那樣沈浸在自己世界的樣子可憐又讓人心痛。
身為摯友的服部完全看不下去,走上前就要試圖把凜的尸體從工藤新一的擁抱中奪走,并大聲的跟他說:
“工藤,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她,她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雪川看到也一定會心疼的啊。”
“你懂什么啊!”工藤新一奮力推開服部,話語冰冷的說,“服部,我警告你,別碰她?!?
那樣不留情面的話語,看不見任何人的世界,哪怕同樣感到悲傷的服部平次不忍摯友如此,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揍了過去。
可繞是如此,工藤也只是坐起再擁著凜,手還在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只是過了一會兒,麻醉針遲一步見效的使他昏了過去。
“先把尸體從他的身邊帶走吧?!被以дf。
服部平次點頭,當想要將凜的尸體帶走時,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無法扒開工藤新一的手。
最后諸多嘗試,直到麻醉針藥效過了也沒有成功,后來無論誰再進行嘗試,哪怕新一父母過來,始終都沒有辦法把凜的尸體從他懷裏帶走。
直到蘭的出現(xiàn),她的臉色算不上好看,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進行勸說,而是緩緩坐在新一的身旁。
“小凜之前說,你老喜歡抱她就不松開?!碧m側(cè)著頭,看著依舊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凜,笑了笑,說,“好幾次弄得她喘不過氣。”
工藤新一的手緩緩松了些,目光閃爍不定。
“其實她也告訴過我,曾經(jīng)的她因為找不到希望,無數(shù)次的嘗試過死亡,但是因為你,她便再也不想死了?!碧m竭力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所以我知道,怎么也比不過你,你已經(jīng)是她存在的意義,這還真是讓人生氣,不過真沒辦法啊,和你一起的她,是真的幸福?!?
工藤新一深埋著頭,咬緊牙關(guān),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新一,你應(yīng)該也記得吧,她曾說自己要是死了,就是去當星星和月亮,要我們把她的骨灰往天上灑?!碧m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帶著牽強的笑容說,“那個時候你可生氣了,不許她亂說,小凜還哄了你好久呢?!?
那么多的回憶,他怎么會不記得,那個未曾流淚的男人此時哽咽著聲音,顫抖的說了一句。
“好?!?
他怎么會忍心不讓她的愿望實現(xiàn)呢,哪怕無比不舍,萬分痛苦,仍然親手送去火化,裝進無比漂亮的骨灰盒內(nèi),去到最高的建筑,將她的骨灰灑上天空。
接著,他抱著骨灰盒,毫無眷念的從日本最高的建筑跳了下去。
血肉模糊的一片,骨頭貫穿血肉,感受著巨大疼痛卻無法死去的工藤新一悲哀的想,原來一次次求死不得是這種感受啊。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永遠無法死去,永遠困在過去,永遠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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