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在漫漫人生路,你就在歲月之河的彼岸,在我淡若無痕的人生旅途中,站成了一道雋永而別致的風景。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飛逝而過,斷塵的傷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在李大壯幫他做的拐杖下經常也出來走走,幫羿童曬藥材,人多時幫忙研磨什么的,而他們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相處起來也越來越自然。
不過即使如此羿童還是輕易的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深深的疏離。她是由于已經習慣于對人保持一段距離,特別是對于斷塵,因為相處之后發現他對自己的影響是越來越大,所以更是小心而謹慎,未免自己陷得太深。
而斷塵,開始時覺得他很溫和、睿智、淡雅,時間一長才發現,那是他對蕓蕓眾生的慈悲,無欲無嗔無愛無癡,為的是廣結善緣、廣度眾生,心心念念的也是天下蒼生,所以,一般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沒什么區別,這是慈悲也是殘忍。
每每五天之后她都會休息兩天。今天是兩天休息以后第一個幫人看病的日子,前來看病的人也特別多,也因為最近斷塵在也有很多人來聽他講經,所以羿童的小院子幾乎被擠得水洩不通。
斷塵講了一會兒經,便在羿童的要求上在躺椅上休息,看看不遠處全神貫註為人看病的羿童,雖然面帶微笑言語間全是真誠,卻只有在相處熟悉以后才知道,她此刻的眼底深處全是淡漠,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恬淡微笑的表情,輕微風寒也好,病入膏肓也罷,與她沒有任何區別,自始自終,她都如一個局外人,盡著自己的責,卻始終冷淡疏離的看著這一切。即使他們一起相處一個月,天天見面,但是還是感覺兩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
羿童似乎感覺到了斷塵的目光,趁著面前一個病人轉身之際走過來給斷塵到了一杯水。然后繼續幫下一個病人診治,全神貫註,沒什么其它的想法,這就是她。對于關于自己職業的一切,從來都是非常的專註。因為失去過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所以對待每個病人她都不允許自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正在這時,門口傳過了騷動。羿童抬頭看去,發現眾人都迅速避開了很遠的距離,然后就看見進來兩個很是魁梧的人,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其中一個臉上還有著傷疤。對此,羿童只是在他們進來時看了一眼后仍舊不慌不忙的處理手上的這個病人,在病人不安時還安慰安慰他,等弄好之后才抬頭看看面前站著的人,很是波瀾不驚的問道:“有事?”
“羿大夫,我們是神風寨的人,想請您走一趟!”其中一人有著與他身材不相符的聲音禮貌的問道。
“很急嗎?”神風寨?沒聽過,再說如果不是非常急的話,她可不想讓眼前的這些人白跑一趟。
如果此時旁邊的其他人知道羿童的想法可能會驚訝異常,神風寨可是近幾十年天吳大陸上一個聲名赫赫的存在,據說山寨裏的人個個武功高強,亦正亦邪,只喜歡憑心情做事,三國君主都很是頭痛,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只知道他們在三國交界處,再加上他們一向不與朝堂之事有牽連,所以就沒有哪一個國真正去管他們,以至于普通人一遇到他們都是避而遠之,就怕一不小心惹到他們。
“今天日落之前。”說這話的另一人聲音裏有著明顯的悲痛。羿童默默打量眼前之人,身材高大,目測超過一米九,五官卻很端正,棱角分明,如果在她的世界可能很受女孩子的歡迎,只是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且表情一看就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乍一眼望去讓人有一種不言而明的恐懼。
羿童聽此,看了看旁邊離的有些遠的其他人,依舊是慣有的恬淡語氣:“大家有沒有什么比比較危急的病人?”
眾人聽此一問先是一楞,后均一致搖頭,可是即使如此,羿童還是看到其中有一個人先是遲疑了一下,后看看剛剛進來的兩個人還是搖了一頭。見些,羿童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轉過身收拾桌子上的藥箱,一個人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么余下的后果就只能自己去承擔,生命是可貴的,但是如果連自己都不去珍惜的話,旁人在怎么樣都不過是點綴,而她也只是一個醫者,不是佛,救不了蕓蕓眾生的每個人!
羿童收拾好藥箱,轉身問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有什么癥狀?”
那個人先是一楞,后才反映過來,卻是眼裏有著不解,似乎不準備回答。
“很是匆忙,我要有所準備,”羿童不以為意,淡淡解釋道。
“羿大夫可以私下談嗎?”那個人還是考慮了一下,才帶著淡淡懇求的語氣開口。
羿童卻沒什么意見,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活法以及自己所在意的東西:“大家先回去,明天可能看不了病,大家后天再來吧。”羿童走出去,對仍然留在門口的一些等著看病的人非常抱歉的微笑說。
這時,有幾個人上前,其中一個小聲對羿童說:“羿大夫,神風寨的人很是兇惡,羿大夫不要去,相信我們這么多人,他們也不敢怎么樣。”
羿童笑笑,安慰的看著眼前這些擔心她的淳樸村民,他們的眼裏沒有什么虛偽,不是什么感激而說的客氣話,是有著真的擔心:“沒關系,相信他們也是只是需要看病,大家先回去,保證后天來肯定可以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我。”為減少這些人的擔心,羿童用著難得的輕松語氣。
眾人聽此一說,雖然仍舊有著懷疑,但是在羿童的堅持下也就陸陸續續的離開。目送大家離開,羿童走進院子關好門,走到藥草旁邊翻藥材便開口:“說吧!”
“是中毒,已經有好幾天,今天太陽出來才有反應,皮膚從上到下漸漸變色,由紅到黃接著是變黑,人卻是越來越興奮,我們出來時已經抑制不住自己。”那人快速說完,因為怕延誤治療也沒什么隱瞞,看著羿童不緊不慢的動作眼中明顯有著焦急。
羿童聽此一驚,如果沒意外很可能她偶爾在醫書上看到的一種稀有的毒,只是她一直以為是書上說說,不可能真的有這種毒存在的,沒想到今天卻能親耳聽見這種毒,羿童抬頭看看天,也明白眼前說話的人的焦急心情,快速的在外面以及去屋裏拿了一些藥材,放入自己自制的背包裏準備隨兩個人出去,剛到門口,卻看到斷塵站在已經打開的門口。
“無夜,沒事,我明天應該會回來。”羿童以為斷塵是擔心,安慰的笑笑。
“一起去看看吧!”斷塵眼中有著堅持,他不知道此行是否有危險,只是單純的希望可以陪她一起,更何況他對著神風寨的情況也想看一看。
“無夜的腿還沒有完全好。”羿童也堅決的搖頭:“不可以!”
斷塵見她如此,卻仍然是走出去,另兩個人也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走到旁邊的樹林不一會兒,牽出兩匹高大的馬。
這似乎是她過去的交通工具?羿童皺皺眉。對于馬羿童可沒有她們那個時代女子的浪漫情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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