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睿端著酒杯輕輕搖晃，那猩紅色的液體讓他想到了滿地的血。
家人死時，他受傷時，以及其余人的。
在這些不美好中，忽然浮現喬雪晗那張嫣紅的唇。
他將酒一飲而盡：“有你，再說吧。”
無需親自到場，一切從開始盡在他的掌握中。
二人又呆了會，起身離開，可剛出包廂迎面遇到了一人。
陸睿目不斜視，厲澤言則斜斜瞥過，他們一前一后刻意保持距離，在旁人看來仿佛并不相熟。
“陸總。”夜景堯出聲叫住，抬起左手攔在陸睿身前。
厲澤言似是早有預料，事不關己般從容離開。
“有何貴干？”陸睿冷漠問，對著夜家人他連基本的風度都不想維持。
這是他的仇人。
血海深仇，遲早要報。
夜景堯見他神情動作，無端想起喬雪晗在面對自己時也是幾乎差不多的反應。
是誰曾經說過，兩個人都一起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像。
夜景堯發現他連這種細節都無法克制的在意。
“你故意的？”他極力壓著怒氣沉沉問。
“夜總指什么？”
夜景堯眼中寒意森然：“將計就計，利用小哈利拔除曦興內部的臥底，震懾旁人，在你的計劃里甚至喬雪晗也是利用的一部分。”
陸睿終于看向他。
“這還得多謝林小姐助一臂之力。”
夜景堯聽他承認，怒氣瘋漲。
他自侍聰明，多年來當布局之人從未有過偏差，卻不想這次失了手，從掌控全局的人變成被旁人利用的棋子。
他只是查到部分蛛絲馬跡，包括林洛洛去京盛找喬雪晗。
逼問和套路下，套出林洛洛的實話。
夜景堯忽的狠狠抓住陸睿的衣領，眸中染了血紅和戾氣。
“算計人心，布局下棋，好手段。只是你不怕喬雪晗知道？她兩次維護你，到頭來卻被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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