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晗真挺高興的。
但她受不了夜景堯此刻的表情和語氣。
是否真心，其實在足夠清醒時很容易辨認，夜景堯待她和從前是天差地別。
喬雪晗幾不可查挑唇：“夜景堯，但凡你從前會這樣，我和你也不會走到今天。”
“覆水難收，即便你把已經(jīng)空了的盆子重新裝滿水，也不可能和從前一樣。我不信你不懂這些道理，別再自欺欺人了。”
夜景堯沉默半晌，苦笑：“覆水難收？”
可能怎么辦，他就像一條魚，明明已經(jīng)習慣賴以生存的水卻不自知，等到離開又發(fā)現(xiàn)無法缺少。
喬雪晗心情莫名感慨。
人果然不該過分執(zhí)著，越是渴求越是得不到。只要心態(tài)平和，拿得起放的下，不僅生活舒適活的快樂，還會有意外之喜。
“你爺爺，”她轉開話題，“你去醫(yī)院看過嗎？”
夜景堯一頓，坦然搖頭。
喬雪晗帶著深意看他：“有些路一旦踏入，再想出來就難了，你身邊還有家人，我執(zhí)意要和你打這場官司，更是不想遭無妄之災。”
“你關心？”夜景堯反問。
喬雪晗輕笑：“我替人民警察關心。”
夜景堯無言以對。
這段時間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前的喬雪晗會關心他的所有，現(xiàn)在卻連問都不愿問。
哪怕他退讓一大步，將心意和姿態(tài)赤裸裸的擺在她面前。
“喬喬。”穆以璇和阮翎找來，遠遠叫她。
“嗯。”喬雪晗招手回應。
夜景堯知道她們在打配合，無非是喬雪晗不愿和他多說話。
他忍著情緒，識趣的面無表情走開。
喬雪晗打量他的背影。
比之從前，夜景堯是變了很多。
起碼，從一個對爺爺言聽計從的棋子已經(jīng)徹底站起來了。
鋒芒畢露，剛勁銳利。
像個男人。
穆以璇察覺出她眼神不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跟你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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