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別擔心了,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攔不住的,韓王妃也盡了力,只是事事總不會如人所愿,您若真的疼我,就該替我再尋親事。”玉蓉害怕朱氏開始催婚,只要反向催婚。
朱氏扶額,“我知道了。”
要說朱氏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女兒卻催了,她想了想周圍能夠配得上的,哎呀,她也真不認得幾個。
還是范氏道:“我那位表弟姓段的那位,娘看如何?”
范氏也是好心,玉蓉卻對朱氏道:“那位段表兄還沒我高吧?算了,我要找個七尺到八尺高的。”
朱氏覺得合理,她女兒這樣的姑娘,王孫公子都配不上,段家那位偌大年紀,連個正經營生都沒有。
到了二月二十七,朱氏好容易尋了幾個,還從媒婆那兒拿了畫像過來。
玉蓉攤開第一個,身高倒是不錯,但是是校尉,聽聞功夫還不錯,朱氏著補道:“他上頭三個姐姐才生的他,可金貴著呢……”
“有宅子嗎?”
朱氏這個還不清楚,又去向媒婆打聽,才道:“沒有,不過人家說了,你看中哪兒,她們就在哪兒起屋。”
“您還是先仔細多問幾句?”
果然人家還惦記她的陪嫁,朱氏曾經嫁給楊兆之前就自力更生為自己在京中置辦了一個二進宅子,那家人表面說準備,實際上是想住女方家。
第二位是位舉人,相貌亦堂堂,但是十分熱血,言必稱自己要去苦寒之地建功立業,至少三五年不回來云云。且言辭浮夸,明明也無甚恒產,卻妄議國家大事。
玉蓉冷哼一聲,“我不做王寶釧……”
“罷了,罷了,蓉姐兒你也不必太挑了。”
玉蓉心道,我若不挑著點,你閑下來就勸我,天天催婚了。
她甚至道:“明兒就三月了……”
“這么快,今兒不是才二十八嗎?”
“娘,二月只有二十八,您就快些替我尋覓良人去吧。”玉蓉催促她。
朱氏語塞:“哪有這么快?”
“您不是時常跟我說婚姻是人生大事嗎?您是我娘,您又不讓我出門子去偶遇,也不讓我自個兒挑,可不就要勞煩您么?”玉蓉想自己再磨幾次,這選婿就自個兒做主了。
一早起來,一群小雀兒叫個不停,朱氏心情不好,揮揮衣袖,“去,一邊去。”什么喜鵲,還敢亂叫喚,女兒高不成低不就的,還不知道找誰去呢?你們胡亂報什么喜。
女兒的良人在哪里唷,她心里感嘆,正欲出門,卻見荀媒婆上門,她還撓撓頭,心道自己不是托了陳媒婆嗎?這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正欲打發了去。
那荀媒婆卻道:“您家大喜呀,婆子我是受韋相所托為其公子向貴府小姐求親的?”
朱氏聽到韋相,有點不置信,她傻乎乎的問起了女兒托她選婿標準,“請問公子身高?官職?以及家中情況?”
荀媒婆幾乎不加潤色,“韋公子本人高八尺有余,京兆韋氏宗子出身,其父乃是左相,本人官拜太原府少尹,母親早亡,有一祖母,乃是襄陽郡公之女,陳郡謝氏出身,其姑母為圣上貴主。”
朱氏簡直是喜暈了,又想早上那一群喜鵲,哎呦,還真的是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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