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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節（2 / 3）

“他們倒是沒否認認識何慧，說是之前賭博欠過其中兩個人錢，借條覆印件在最后面……”

陳警官把問話記錄翻到最后面，指了指覆印件，“沒什么特殊的，只是很正常的借條。”

老民警嘆了口氣，“這六個人裏五個人都有前科，一直小偷小摸的，蹲幾個月出來就又進去了……這件事我們找不到別的證據，不能只聽報案人的一面之詞，把他們叫去調解室進行教育警告，就放人吧……”

“那……何慧那邊怎么辦？”小警察問。

陳警官合起問話記錄，搖了搖頭，“繼續找，她現在這樣又是欠債又是失蹤的，家裏還有個未成年的兒子，哪有這樣當媽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吶，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把何慧找回來。”老民警拍了拍小警察的肩，沖他說，“你去把處理結果通知報案人吧，如果他要見這幾個人，就讓他今天過來一趟，可以當面調解。”

小警察轉身去撥那臺工作電話，陳警官從他手裏拿過了聽筒，對他說，“還是讓我跟他說吧，這種麻煩事你處理不來。”

33、第 33 章

那天下午許銳接到了陳警官的電話，出乎對方的意料，許銳拒絕了和那六個人的見面。

“按照程序來說，我們對于矛盾雙方都是要實行當面調解的，你真的確定不過來一趟嗎？”陳警官又向他確認了一遍。

許銳沈默了片刻，回答道，“謝謝叔叔，但我覺得矛盾還沒解決……是不是只有我受到人身傷害，他們才能被抓起來？”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實施了全面批評教育，他們不會再去找你尋釁滋事……”陳警官安撫道，“除了他們，這半個月陸續有人報案何慧欠債的事，我們會加大搜尋力度，盡快找到她的。”

“謝謝，我知道了。”

談話到這裏就結束了，陳警官想象中報案人氣急敗壞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掛了電話，和新來的小警察溝通了一下案情報告，轉身接著為下一樁街坊鄰裏的糾紛而焦頭爛額。

當天晚上許銳把窩從學校器材室挪回了家裏，他連夜給樓下大門換了鎖，還找鎖匠給他的房間安裝了防盜窗，最后在睡覺前，把一張椅子頂到了門后面。

一夜無夢。

期末考結束這天，許銳和周寧一起站在教學樓二樓的走廊等林湃，或許是交卷鈴剛響過，樓梯上上下下的人特別多，四樓的林湃和三樓的李程好半天都沒下來。

外邊的天空響起一陣轟鳴，他們跟湊熱鬧的很多學生一樣，趴在欄桿上往外望，發現只是一架低空航行的飛機經過而已。

飛機在蔚藍色背景中留下一串長長的白色尾氣，像彗星的尾巴，最末的尾氣在逐漸消失，天空重又恢覆蔚藍。

許銳想到失蹤半月有余的何慧，她就像這串尾氣，逐漸淡出了他的生活，而在另一片他不知曉的土地上留下痕跡，連帶著那天晚上兇神惡煞的六個人，以及一閃而過的刀光，仿佛都從沒發生過似的。

陳警官了解到何慧和許平離婚的事，百忙之中給許銳打了個電話，建議他和許平聯系，理由是「未成年人需要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