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疼她還來不及，今天就是個意外，簽了這個合同，是把我們當什么了？”他板著臉開口道。
陳泯臉上依然帶著不為所動的客氣：“這是boss的意思，這個時代，還是契約精神比較重要。”
“再說了，你們很疼夫人嗎？可能是我跟諸位接觸的少，確實沒怎么留意……呵呵。”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客氣，但最后笑的兩聲，實在是嘲諷力度十足。
房間里面的氛圍更是冷了幾分。
蘇立國壓著火氣把合同接了過去，上下掃了幾眼，揮筆簽了自己的大名：“這下好了吧？”
“感謝您的配合，賬已經結過了，祝你們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陳泯微微一笑，“我就不送了。”
蘇立國從牙縫里擠出一個笑：“多謝。”
門關上的剎那，他抬手就摔了杯子：“可惡！太可惡了！這凌墨衍居然仗著自己的身份，敢這么壓人一頭。他以為他是誰？”
“要不是那老糊涂把位置給他，他能有今天？按理說，這個公司，怎么算也輪不到他！”
“現在居然還跟我們簽合同，讓我們不招惹蘇橙？”
然而一門之隔，陳泯十分人精地站在門口，把剛才蘇立國的話全部錄了下來。
他冷笑一聲：“老東西，還敢背后罵我們boss？有你好看的！”
另一邊，凌墨衍從長廊拐了過去，正要坐電梯，只見另一個拐角處探出來個小腦袋，很快又縮了回去。
他假裝沒注意到，目不斜視的經過拐角，就在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出手一把抓著蘇橙的腦瓜，把她扯到自己懷里。
“做什么？”他眉宇直接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是怕我把事情搞砸，還要特地過來監工？”
“不是，我知道他們說話很難聽，怕你生氣，所以溜達過來看一眼。”
蘇橙被抓著腦袋，整個人幾乎斜靠在他的懷里，“不過現在看你心情好像還可以。”
“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你以后……”他低下頭開口，目光卻不經意掃到到了蘇橙的胸前，到嘴邊的話突然就忘了。
她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寬松掛的，今天穿了件一字領的上衣，從他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春光。
“啊？”蘇橙沒察覺到凌墨衍的話為什么戛然而止，茫然的抬頭看了過去。
微微揚了下頭，凌墨衍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從鼻子下面掃過。
“以后如果他們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沒空就讓陳泯過來。”
“碰你一次，我就教訓一次，次數多了，他們就不敢放肆了。”
“雖然但是，說這個讓你很為難嗎，為什么要摸鼻子？”蘇橙還是不太懂，“你怎么啦？”
當然是因為凌墨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生怕流下沒見過世面的鼻血，倉促間才摸了那么一下。
這話當然不能對她說，于是他輕輕推開蘇橙：“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好吧。”蘇橙垂下眸，“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謝謝你的好意，但他們如果沒有太過分的話，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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