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不瞞諸位，我連三層把握都沒有。不過，不能因為沒有把握就避戰畏戰。我們出海的第一目的就是打通大燕出海的通道，要打通出海通道，就必須消滅王直。”
“我們即使現在調頭回大燕，大燕也提供不了支援，提供不能補給。相反，大燕幾千萬人眼巴巴的盼著望著，等我們給他們帶回去糧食，藥材，等著我們打通航道，能出海貿易，出海謀生。有把握，我們一定會和王直決一死戰，就算沒有把握，這一戰也要必須要打。”
“不硬拼，不盲干。尋找有利于我們的機會，決一死戰。希望諸位和我站在一起，生死不棄。”千葉羽舉起了酒杯。
石滄海舉起酒杯：“小羽，沒說的，跟你出來我就沒有后悔過。”
“我也一樣。”冉三瓜也舉起了酒杯。
眾人都舉起了酒杯。
童盡忠舉起酒杯，復又放下。在眾人不解的眼神里，他緩緩說道：“這么喝沒意思，換個大碗來。”
換了個大碗，倒了一碗酒，童盡忠說道：“千葉羽，我童盡忠很少有配服的人。從今天起，你算一個。我愿意跟著你一起干，以后死生不棄。”
酒喝得差不多了，千葉羽說道：“喝到這里就打住了，不要誤了正事。今晚船上的士兵都喝得不少，諸位回去，要打起精神來了，安排好晚上的值夜排班，以免誤事。”
“放心吧。”
眾人辭過千葉羽回到各自的船上。
只有衛先生、冉三瓜、老鬼沒有走。櫻雪回房睡覺去了。
“千葉船長，你真要和王直決一死戰？”衛先生問道。
“這一仗避無可避，遲早是要打的。”
“就憑你們的三十艘戰船？”
千葉羽苦笑一下，點點頭。
“三十艘戰船去拼百多艘戰船的船隊，勝率太渺茫了。沿海各國都視海盜為眼中盯。只不過，王直這樣的海盜坐得太大，一般的國家己經不敢招惹他了，每年還得被敲詐一筆不菲的歲金。與其跟王直硬拼，不如聯絡東海的眾多國家，合力抗擊王直，勝算比較大。”衛先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衛先生的點拔讓千葉羽突然撥云見日，一掃陰霾。只是：“既然東海各國都懼怕王直，他們愿意幫我嗎？”
“俗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只要有足夠的好處，是人，都會動心。當然，你得把你的實力亮出來。至少得有幾場讓他們信服的戰績。”
“受教了。”千葉羽感嘆道，衛先生果然是在海上飄泊了一生的人，見多識廣，遠矚。有這么一個人在身邊，倒是能幫到不少忙。
“衛先生，你要到何處去？”千葉羽問道。
“我在找一個人，一個故人。”
“哦，他在哪里？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一晃三十年了，這輩子也許再也沒機會見到了。我不過是利用殘生，碰碰運氣罷了。”
“哦。衛先生要是不著急的話，不如就留在我的船上，以衛先生的見多識廣，倒是可以幫到我不少。將來，衛先生要是離開，我一定備一份薄禮相送。”
“也好。反正我也無處可去。一個人也是浪跡天涯，一群人也是浪跡天涯。”衛先生滿口答應。
“不早了，喝得有些上頭，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衛先生起身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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