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學，顧念辭跟著沈寧深去了生物醫學組，醫學組門口掛了長形牌，牌子上寫著「瑞麥醫學研究中心」。
沈寧深刷了門卡，領著顧念辭走了進去，對顧念辭道：“實驗室在那邊，我們先去吃飯。”
瑞麥醫學的專屬食堂在最左側，白色系裝修，明亮干凈。兩人剛進去，就跟幾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人迎面碰上，其中一人先跟沈寧深打了招呼，接著目光在顧念辭身上巡了一圈。
那人問：“你同學？”
沈寧深看著那人的目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對的。”
那人笑著對顧念辭道：“你好啊，我叫陳明，是他們組組長。”
顧念辭散漫地道：“顧念辭。”
陳明又問：“你腳怎么了？”
沈寧深卻直接打斷，側頭問顧念辭：“餓嗎？”
顧念辭知道沈寧深是故意的，他還挺喜歡沈寧深這種小壞，唇角憋了些笑，懶聲道：“餓。”
沈寧深對陳明道：“我們先去吃飯了。”說罷就領著顧念辭越過他。
陳明眼神閃過些不悅，但沈寧深和顧念辭沒看到，也不在意。
食堂的菜色不算特別豐富，但每一樣都賣相頗好。沈寧深拿了兩個餐盤，顧念辭一只手搭在沈寧深肩膀上，一蹦一蹦跟在旁邊。
沈寧深：“吃什么？”
顧念辭咬著右下唇，看了幾秒后道：“土豆絲，黑椒牛肉，毛血旺。”
沈寧深面無表情看著他，顧念辭跟他對視了兩秒，撇撇嘴改道：“土豆絲，黑椒牛肉，蒸蛋。”
沈寧深把餐盤遞過去，對食堂阿姨又報了一遍，然后又點了自己要吃的。
他右肩背著自己書包，手上端著兩個餐盤，左肩掛著顧念辭，兩人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完飯，沈寧深帶著顧念辭去了實驗室，他打開實驗室對面的會議室，對顧念辭道：“你在這做作業吧。”
顧念辭點點頭，把書包扔到桌上，沈寧深也沒把書包放到自己的儲物柜，而是直接放在了顧念辭書包旁邊。
他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顧念辭坐下，從書包裏掏出數學卷子和一支筆。
沈寧深換好白色實驗服，臨進實驗室前隔著玻璃掃了一眼顧念辭，發現對方一邊轉著筆，一邊對著張卷子耷拉著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走了進去，垂眸一掃，是數學卷，卡在一道并不難的基礎題上。
可見基礎有多差。
顧念辭抬頭，微微楞了下，穿白色實驗服的沈寧深他還是第一次見，沈寧深本就是冷系臉，神色也總是淺淡，跟這一身實驗服很搭。
沈寧深問：“沒帶參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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