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藍(lán)見他有些懵, 便道：“你要是想確定的話，可以去檢查下，不過因為這種分化很少, 不是所有醫(yī)院都能做這項檢查, 就我知道的, y區(qū)有一家醫(yī)院可以檢查，中國國內(nèi)的話，北城有一家醫(yī)院能做這個檢查, 你要去檢查嗎？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下y區(qū)這邊的醫(yī)院。”
要去做檢查嗎？顧念辭在心裏反問了自己下, 突然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很荒唐可笑。
檢查出來, 是定向分化，就跟沈?qū)幧钤谝黄穑皇嵌ㄏ蚍只筒桓驅(qū)幧钤谝黄饐幔?
自己要不要喜歡某個人, 要不要跟對方談戀愛, 都需要靠醫(yī)學(xué)檢查才能做出決定嗎？自己不能僅憑自己，憑自己的心和感受做出決定嗎？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怯弱了？變得需要外部的一個個檢查報告單來告訴自己方向了？
憑借一紙報告決定的感情, 配不上沈?qū)幧睢?
他不需要這張定向分化的報告單來告訴他自己要做什么, 他要自己決定, 等他決定好了, 或許有一天他會去做這個檢查, 僅僅因為好奇去做這個檢查。
向藍(lán)見他沒說話, 喊了他一聲，顧念辭回過神來, 道：“不用了，這個檢查以后有空了我再去做。”
向藍(lán)抿唇看了他兩秒, 沒追問他是怎么想的, 而是晃了晃手上的小玻璃瓶, 問道：“信息素要試試嗎？不過可能味道不太準(zhǔn)，畢竟那個男孩他是sss級，這種高等級的信息素目前還仿制不出來的，只能仿制普通等級的信息素，你聞聞看，應(yīng)該會挺相似的。”
顧念辭本來是想用信息素測試自己，這會他也不太想測試了，但對于機(jī)器仿制出來的信息素到底會是什么樣還是有些好奇，便接過了向藍(lán)手中的玻璃瓶，放到鼻子旁聞了下。
淡淡的雪松香，也是大森林的味道，隱約有點濕潤的感覺，跟沈?qū)幧畹挠幸稽c像，至少木質(zhì)香的基調(diào)相似，但顧念辭又覺得有更多的不一樣。
沈?qū)幧畹男畔⑺睾芮宄海欠N清澈感難以形容，像最隱秘的一處山泉，像最純凈的一滴海水，像密谷山林中最年代久遠(yuǎn)的雪松樹。但除了清澈外，沈?qū)幧畹男畔⑺剡€混著些辛烈，每次沈?qū)幧钺尫判畔⑺貪庖恍┑臅r候，辛烈的感覺就會壓過那份清澈，有些強(qiáng)勢。
跟沈?qū)幧钸@個人一樣，平時冷冷的，像一塊干凈的不會融化的冰，但情緒上來的時候，又壓迫力極強(qiáng)。
他想到沈?qū)幧钪案鷼鈺r的模樣，不由輕笑了下。
向藍(lán)見他笑了，有些疑惑，怎么聞個信息素還笑了呢？這信息素是像還是不像？
他不由問道：“笑什么呢？信息素聞起來怎么樣？”
顧念辭將信息素還給向藍(lán)，道：“有一點像，都是雪松香，但也有挺多不一樣的。”
向藍(lán)了然，畢竟是sss級信息素，不過有一點像也是像，剛剛顧念辭聞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排斥這個味道，于是他問道：“我讓店裏的男孩噴上這個信息素，陪你聊聊天喝喝酒？”
顧念辭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個味道雖然我不討厭，但也沒有吸引我，反正跟聞到他信息素的感覺很不一樣。”
他之前聞到沈?qū)幧畹男畔⑺兀墒菚晃较氩蝗鍪直е劦摹?
更何況，現(xiàn)在就算真的完美仿制出沈?qū)幧畹男畔⑺兀幌氲竭@個信息素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顧念辭便不由覺得心裏膈應(yīng)，就好像自己珍視的寶貝被人玷污了一樣。
向藍(lán)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雖然顧念辭什么都沒說，但他隱約覺得顧念辭好像想通了一點點，至少封閉著他的籠子出現(xiàn)了一些裂痕。
畢竟現(xiàn)在還是向藍(lán)的工作時間，顧念辭便沒有多留，臨走前趁向藍(lán)沒註意，偷偷付了仿制信息素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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