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歌關了鬧鐘，閉上眼睛歇息了幾分鐘，就起床去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回想著昨晚做的夢，但很多片段都逐漸模糊，就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再看時僅剩些輪廓。
但夢裏的感情卻是真實而強烈，好像有個很重要很掛念的人被自己遺落在了某個世界的角落，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
趙小歌接了口水漱掉嘴裏的泡沫，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這是現實世界啊，怎么會有種虛幻的感覺呢？
趙小歌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楚門，怎么可能會生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呢？一定是影視劇看多了，腦子突然抽抽了！
趙小歌到小區門口買了幾個包子，邊走邊吃，路過天橋的時候，看到一個老人佝僂著背蹲在那裏擺攤，凈是一些玉石類的小玩意。
趙小歌咬了口包子，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才八點半，時間還早，就撇了幾眼，結果就那么一下看到了一根短笛，外表看上去很是破舊，有些像是動物的骨頭。
趙小歌總覺得這根短笛看起來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就忍不住蹲下身來，用手拿起，仔細查看著。
老人見趙小歌似乎對這根短笛很感興趣，便慈藹地笑了笑，“這個不錯，只要十塊錢。”
趙小歌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裏又比較在意，想著十塊錢也不貴，現在隨便點個外賣都十幾二十多了，便決定買下，“可以支付寶嗎？”
老人拿出一個紙牌，正反兩面都印有二維碼，將藍色的一面翻過來，對趙小歌說道，“掃這個就行。”
趙小歌支付成功后就拿著短笛走了，一直走到公司也沒看出來什么，便將短笛先收進了包裏。
電梯裏遇到了商品部的同事，還對最近公司的形勢簡單寒暄了幾句，雖然是快到年底了，但很多人都沒有過年的喜悅，因為公司連年虧損，今年經濟形勢又不是很好，前幾天還剛換了新老板，裁員恐怕勢在必行。
果不其然，當天上午，趙小歌就被直屬領導和市場部的老大叫進了會議室，雖然前些日子大家都是討論裁員這件事，但真落在自己身上時，還是感覺有些奇異。
趙小歌明白大勢已定，也沒說什么，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出了會議室就被人資叫去面談了。
人資的小姐姐是個說話很溫柔的已婚婦女，直言趙小歌是她面談過最好說話的被裁人員，離職日期定在元旦前一天，剛好湊個整年。
隨后當趙小歌再在內部通訊軟件上問及自己的年終獎時，溫柔的人資小姐姐就徹底變成了啞巴，信息已讀不回，想來是不會發了。
趙小歌最頭疼的還是自己的戶口、檔案和房租，當初畢業時本是圖省事才把戶口遷來公司，可現在被裁員，戶口必須馬上遷走，沒了應屆生的身份，人才市場不予接收，大學前的原籍戶口又是農村的，只準遷出不準遷回，真是令人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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