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寶兒不止一次在一起住過,那時候我腦子里都在期待著會不會發生什么,尤其是老家大醫院旁的那個旅店,老板都認識我了,我一直覺得那家旅店克我。
但是我現在的心思真的很干凈,什么都沒想。與其即將別離,我竟然恨不得那一刻早點兒到來,那樣就不用那么難受了。
這就像是對于死刑犯來說,等待的過程比執行的過程還要痛苦。
我閉著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睡著,因為明天就是周一,一覺醒來我就要坐上前往吉省的火車。既然要分開,早早分開就會早早的重逢。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煉,等我們再在一起的時候,就再也不分開。
我真在心里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難過,身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床頭燈被關上了。
我心中在這一刻有些緊張,手心都開始冒汗,我感覺到了那種我期待已久的氣氛,但是我又不敢往那上面去想。
突然間,寶兒從身后抱住了我,后背上傳來的炙熱與柔軟讓我心神激蕩,腦海當中一片空白。緊接著,我覺得后脖子的位置有點兒濕,還有點兒熱。
寶兒哭了,這想法出現在腦海的一瞬間,我立馬轉身去問她:“你怎么了·······”
還沒等我問完,嘴被濕潤的甘甜堵住了,我們兩個都在笨拙的回應著對方,直到喘不上來氣也不愿意分開。
在她真正成為我女人的那一刻,她咬著嘴唇沒有出聲,眼淚卻打濕了鬢角。
那個瞬間不僅僅她哭了,我的眼淚也已經決堤。我想象過無數次脫離童子身的場景,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在分別的前一晚。
早上醒來剛一睜開眼睛,發現寶兒臉色紅紅的看著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她沒怎么樣,我竟然已經害羞緊張的不行了,慣于甜言蜜語的我竟然成了啞巴,我倆就這樣,面對面的對視著。
好半晌后,我先敗下陣來,讓她等一會兒。我跑出去問老板要了剪刀和白板筆,然后又跑了回來。
寶兒不明白我要干啥,我一臉壞笑的就著床單上的點點落紅畫了起來。
床單上出現了一顆梅樹,枝椏上點綴著朵朵梅花。我把這幅寒梅圖剪下來遞給了寶兒,發現她眼中又有淚光閃爍。
臨走時,我在被我剪了個大窟窿的褥子上扔了二百塊錢,然后又翻了過去,最后用被蓋好,跟寶兒一起出了門。
出租車在通往車站的一路上我倆都沒有說話,寶兒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小手在我粗糙的手掌上點來點去。
她先買了站臺票,然后跟我一起進了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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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排在最后,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往里走,寶兒突然間問我:“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明白她問的是什么,以前我無數次暗示,她都說要結婚才可以,但是我沒想到,昨晚她竟然自己就卸下了防備。
寶兒見我沒說話,回答道:“因為我已經確定了,我一定要嫁給你。這是我們的又一個承諾,我已經把一切都交給你了,所以無論多久,我都會等著你。”
淚水狂涌,站臺上的大喇叭里已經開始了催促:“列車就要出發了,請還沒有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檢票上車。”
在門口列車員的催促下,我上了車,我回頭的一刻,火車正在關門。
寶兒突然間大喊道:“我等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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