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修真無歲月，一兩百年后再說吧。”
【……】
小熊貓后知后覺：【你怎么這幾天精神一直不好？】
雖然，從八百年前就一直都沒見好過，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
“唔，分神做了點(diǎn)事。”
【什么事？】
冶曇的眼眸垂斂，在想怎么回答的時(shí)候閉上了眼睛。
夫子只管講課，聽不聽是他們自己的事，反正一年后大比，落后的人就會被趕去外門，到時(shí)候丟了臉就該知道上進(jìn)了。
“段凌，段凌，醒醒。”
冶曇睜開眼，時(shí)宣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先走了，你們吵架了嗎？他看著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你……”
冶曇神情如常，淡淡地說：“沒有吵，他本來就不喜歡我。”
裴英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最終是要修無情道的，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他見段凌仍舊郁郁寡歡的樣子：“走吧，我們?nèi)ゾ殑Γ懵湎潞芏嗾n業(yè)，別忘了一年后要大比的。要是比不過外門弟子，輸了可就丟臉了。”
“你忘了，我閉關(guān)失敗，傷還沒有好。”
裴英拉著他：“我練，我練，你站在旁邊看著，這樣總行了吧！”
梨花落盡后，落月山莊還是白色的。
別名四月雪的流蘇樹，初夏盛開，如滿樹落雪，葉子淺淺的綠，十分清麗。
冶曇倚靠著旁邊的花樹，靜靜看著空庭中練劍的少年們。
大家都很勤奮，不只是裴英，除了時(shí)宣幾乎都來了。
裴英還是話多，一邊演示一邊對段凌講解，因?yàn)樗v得好，許多外門來的侍讀弟子也站在不遠(yuǎn)處聚精會神的聽。
嫵翩仙練一會兒就走神：“裴英人真好啊。”
第五夏也點(diǎn)點(diǎn)頭。
說起來，大家都是競爭對手，裴英卻毫不藏私。
第五夏走了一下神。
裴英演示完后回頭一看，段凌靠著花樹閉上眼睛，不知什么時(shí)候又睡著了。
他本來很氣，但從那裏走過去，等到走近，看著對方眉間安靜寂寥的矜傲，就微微一頓。
“算了，看在你閉關(guān)失敗又失戀的份上……原諒你！”
他坐在旁邊，有一陣沒有說話。
演武庭的弟子慢慢越來越少，欲速則不達(dá)，很多人練得差不多就離開了。
嫵翩仙從他們這經(jīng)過的時(shí)候，晃著雙手跟他打招呼。
裴英也對她示意回禮。
嫵翩仙傳音給他，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喜歡……”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
裴英無奈地望著她，也悄悄回她：“你是不是每天除了戀愛就沒有別的事了？”
嫵翩仙露出兩個(gè)淺梨渦：“當(dāng)然有，看好看的人談戀愛。”
裴英：“你再說，我就告訴段凌你說了什么。”
嫵翩仙趕緊捂著嘴，慌忙搖手，見段凌沒醒，又瞪他一眼：好心沒好報(bào)！我不支持你了！
她走后，裴英搖搖頭。
嫵翩仙是小孩子心性，想法一直奇奇怪怪的，說了什么也童言無忌。
裴英一直望著前方，許久，才慢慢慢慢側(cè)首，朝身旁沈睡的人看去……
冶曇睜開眼，月上枝頭，庭中空無一人：“結(jié)束了嗎？那我回去了。”
裴英唔了一聲：“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順路。”
“哦。”裴英駐足，不知道在想什么，抿著唇，低下頭去。
……
小熊貓掰著爪爪計(jì)算：【應(yīng)該不至于是開花的壓力，我們已經(jīng)扛過春天了，還封印了一部分力量在畫卷裏，段凌這裏也用了很多……】
它算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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