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走出菜市場時，外面已臨近正午了。

莫羨走在黃思程的內側，黃思程牽著她的手，很溫柔地牽著。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嘈雜的很。

莫羨看著黃思程，他的側臉也很完美，那么高挺的鼻梁和厚薄剛好的嘴唇。

“黃思程，你是我的初戀。”莫羨說。

“嗯。”黃思程點了點頭，將莫羨的手拉的更緊了：“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黃思程指了指莫羨嘴巴，被口罩包裹著，瞧不見，他只是粗略的指了指位置，有些開心的笑著：“因為你接吻的技術很菜！”

“彼此彼此。”莫羨用自己的手指甲掐了一下黃思程的手掌。

“小羨羨饒命。”黃思程開始求饒。

他嘴裏說著話，卻始終沒有松開莫羨的手，仍舊是握著，仿若視其為人間至寶。

黃思程當然不會告訴莫羨，自己在她身邊陪伴了她十年，躲在不知名的角落裏默默看著莫羨的成長。

看著她悲，看著她喜。

“快走啊！”莫羨見黃思程一直盯著自個傻樂，也不走了，便說道：“再不走，要吃晚飯了。”

“哦！”黃思程跨步往前走。

走了幾步突然又開口說話了：“你也是我的初戀，而且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

冷不丁的話語又讓莫羨燥紅了臉，她用另外一只空閑的手放在溫熱的臉上，用來降低熱度：“快走！”

嘴裏雖然沒有過多的話語，可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樣的心情也直接從眼睛裏反映了出來，眼眸清亮，仔細看，裏面有小星星在轉悠著圈圈。

“走了！”莫羨又說了一聲。

“真他媽戀愛的酸臭味！”瘦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五菱宏光裏的瘦子和眼鏡哥先前已經從車裏下來了，一路尾隨著莫羨和黃思程，當然也聽到了兩人的甜言蜜語。

“哥，有些明星就是這樣騙小姑娘的！”眼鏡哥道。

“女的喜歡這樣？”

眼鏡哥一本正經道：“嗯，現在的小姑娘都吃這一套！”

瘦子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偏離了，他沖著眼鏡哥兇，原本丑陋的眼睛更加顯得猙獰了：“得得得，現在啥時候還嚷嚷這些！”

“哥，你瞧我這臭嘴！”眼鏡哥說著，象征性地往自己臉瓜子抽了一下：“哥，胖子能行不！”

“不行我回去削他！”

“……”眼鏡哥心裏翻了個白眼。

胖子正將車停在拐角處，時刻等候著瘦子的手勢，瘦子告訴他，只要一抬手，他就把黃思程還有莫羨攔住。

現在是正午，太陽又毒辣，這條街上遠遠都瞧不見一個行人。

“回家娶媳婦。”胖子嘟囔著。

眼見著黃思程和莫羨越來越靠近了，胖子朝著瘦子打手勢。

瘦子張著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也給了胖子“行動”的手勢。

胖子下了車，開始裝作著急忙慌地樣子，掏出手機打電話，聲音老大了：“餵，舅啊！我迷路了，這兒太繞了，我不曉得咋走了？”

一口奇怪的鄉音普通話。

莫羨也瞧見胖子了。

他身上的肉呼之欲出，已經是衣服遮蓋不住的，面相是和善的，可身上的紋身又有些兇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