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明澈、祥和，無論何時想起，都忍不住從心底涌出某種期許，想要永遠(yuǎn)如此。
……這原來就是喜歡啊。
他微微地笑了，眼角同樣泛起濕潤。
“謝謝你，天歌。”
柳長英的眼神慢慢渙散，“我很高興，不用再不知所謂地活下去。”
“……嗯。”無律啞聲應(yīng)道，“哥哥，我?guī)湍憬饷摗！?
屋門被強(qiáng)破的剎那，她捏碎了傀儡僅剩的魂火。
“無、無律真人？這是——”
來者一眾瞧著滿地狼藉，磕磕巴巴地瞪大了眼，只見那垂著頭的白衣女子轉(zhuǎn)過臉，面無表情，眸色凜冽而不可逼視：
“死了。”
說罷，她直起身，拎著長笛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人莫敢阻攔，面面相覷后不由松了口氣——天下第一人，誰有把握敵過？這下可算了結(jié)一樁心事。
“真人，柳長英的尸首……”
“不是柳長英。”
“什么？”
“我說——這人不是柳長英！”無律豁然回首，神色冷極。
詢問那道人遭這眼神一煞，瞬間回想起外頭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傳言——無律真人實(shí)為柳長英的親生妹妹柳天歌，看來果真不差。
他登時困惑地諾諾問：“那這是……”
無律深吸口氣：“真正的奪天盟盟主，秦知鄰。三百多年前，柳長英為他所害，早就亡故了。”
道人恍然大悟：“奪舍？”
無律沒有回話，背過臉，神色藏在長發(fā)的陰影中瞧不清晰。
她所能做到的事情很小，但至少，不會讓辛苦至今的兄長再背上罵名，遭千古唾棄。
冤有頭，債有主，蒼天若是有眼，就該叫柳長英清清白白地安靜睡去。
剩下的，交給她就好。
天幕湛藍(lán)，眼前是烏壓壓的人群，或訝異、或不解，一雙雙還未從浪潮中冷卻下來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熱切。
無律懷抱長笛，不發(fā)一言，只淡淡掃去。
吵吵嚷嚷的響動仿佛感到了什么，逐漸低沈下去，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滿峰俱寂，唯余颯颯秋風(fēng)。
無論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么站在這裏，問責(zé)、怪罪、不平、洩憤……都已不要緊了。
他們所看的，是同一個方向，是這片天地不辜負(fù)任何人的唯一生路。
“竊天賊人已然伏誅，神魂滅盡，永不超生。”
無律一字一頓，音調(diào)并不高昂，卻擲地有聲：
“吾輩修士，是非成敗，該憑心論之——踐踏他人之道者，當(dāng)如是！”
寂靜過后，嘩然四起，呼應(yīng)綿天。
“踐踏他人之道者，當(dāng)如是！”
思索，這真的是主角團(tuán)嗎好像那啥現(xiàn)場（bushi）
大家中秋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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