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賀。
賀先生。
生氣了?
賀休端量著陳幺的表情,陳幺的臉上是看不出慍怒的,似乎很平靜,但應該就是生氣了。
他的頭發毛茸茸的,有些炸。
形容一下,像刺猬。
陳幺看著他,像只炸毛的刺猬。
恨不得把全身的刺豎起來扎他那種。
賀休被自己想像逗笑了,他也真的笑了:“我只是說要送你回家。”陳幺應該是恐男,還恐的挺嚴重的,“我是賀休。”
“你可以叫我賀休,當然,小賀也行。賀先生就免了。”
賀休揣了下兜,很隨性:“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
賀休才跳完。
汗還完全干,每一寸肌膚都洋溢著年輕的光芒。
陳幺的視力很好,有滴汗,從賀休的額角往下滑,跌落在了年輕男生的領口裏,在有棱有角的鎖骨上纏綿了下才消失不見。
賀休確實對他胃口。
如果不是公司裏人,不是他的學生,他現在應該就會發出邀請了。
可惜。
陳幺在心底吹了流氓哨,沒理賀休,伸手去拿風衣,他個子也挺高的,以前擔dancer的時候,走得是性感路線。
賀休跟陳幺在團裏是一個定位。
兩人的風格多少有些相似。
練舞室挺大的,但賀休離陳幺很近,陳幺走得時候擦到了賀休的肩膀,兩人的身高差得不多。
賀休覺得找女朋友就該找陳幺這么高的。
他第一次看到陳幺的臉,那頭有些炸毛的藍發,就覺得,這個身高差挺適合接吻的,差不多是一低頭就能碰到的程度。
……
對同性起這樣的想法應該有點問題,但賀休沒覺得,他把這歸于剛剛氣氛太曖昧的原因,就是一時的錯覺。
賀休在陳幺快出門時才又道:“老師。”
陳幺已經裝備好了,除了墨鏡沒帶。
他稍稍頓住了腳,雪白指尖勾著墨鏡的支架,偏頭:“嗯?”
“真不用我送?我有車。”
陳幺沒說話,稍稍直起了身子。
小刺猬又要扎他了。
賀休比陳幺要快點出聲:“我只是說著玩。”
也不是。
他真的不介意送一下,畢竟這位老師看起來不太舒服。
只是人不愿意。
賀休帶了一句,又問:“老師明天幾點來?”
陳幺沒打算明天來。
他給賀休制定針對訓練都得好幾天,但賀休既然問了:“不來。”他對工作挺認真的,“你舞伴呢?”
“克服下,貼著多跳幾次。”
賀休的舞伴也是個男的。
他聽季琳提過一次,那個人好像人氣很高,算是當紅流量了,轉去拍了兩年的戲,結果有點不盡人意又想轉回來了。
說是回歸初心。
賀休還沒見過他的舞伴,對方的咖位比他高,就是一起練,也是他配合對方的時間:“你明天不來了?”
“多練練是沒問題。”賀休看著陳幺,挺無辜的,“可我的舞伴也不一定來。他咖大,忙。”
賀休的舞伴還不是新人。
陳幺揉眉心,他想問一下賀休是要和成團出道,但又覺得這不關自己的事。
練舞室的光明晃晃的。
地板、鏡子,各有一道兩人的影子。
陳幺顯然是考慮了會:“我下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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