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shù)波動中似乎還帶上了驚訝：“你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這不是廢話么。可惜他沒有嘴，不能冷笑。

“你無法表達……啊，有辦法了。”

光人伸出手，緩緩揮舞了幾下。埃林見到他認為自己所在的位置忽然凝結(jié)出了一個如同氣泡般的圓球，無數(shù)形似于愿望之刻圓盤上的紋理與符號開始浮現(xiàn)在圓球表面。

“這啥玩意？”

當他下意識地想出這個念頭時，忽然見到這枚圓球表面的許多符號開始閃爍起來。隨后他便以法術(shù)波動的形式感受到了自己的這句“話語”。

“這是語言？”

又一陣法術(shù)波動隨著符號的閃爍擴散開來。

“……當然了！？你是誰？為什么你會以靈魂的形式獨立存在，并且出現(xiàn)在這裏？你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光人在埃林給出回應時首先是疑惑，這不是語言，那什么才是語言？隨后它又顯得無比激動，顯然這個靈魂的出現(xiàn)并不正常，而異常現(xiàn)象背后的原因往往蘊含著寶貴的真理。與是光人在埃林看來是連續(xù)變幻了幾種顏色，“有點像演唱會觀眾手裏的熒光棒。”

“什么是演唱會？什么是熒光棒？”

“演唱會就是……等等，你怎么能知道我在想……我的想法為什么全都自動說出來了？”

埃林覺得自己“情況不妙。”

“什么情況？”

“難不成我又穿越了，這裏是什么三體人風格的世界么？”

“什么是穿越，什么是三體人？”熒光棒愈發(fā)興奮了。

“這不重要，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為什么我的想法在產(chǎn)生的瞬間就能被你得知？”埃林思考，也等同于說道。

“因為你是一個游離狀態(tài)的靈魂，你只有思考的能力。所以我用魔力為你制造了一個外殼，上面有能自動收集你的思維波動，將想法轉(zhuǎn)化為語言的陣列。”熒光人解釋道。

“那你能讓我選擇性地轉(zhuǎn)化想法么？也就是說讓我自己來選擇要將哪些想法轉(zhuǎn)化為語言。”

“當然可以。但是為什么？”

“因為我的想法過于雜亂，直接轉(zhuǎn)化會讓我的語言帶上很多混亂的片段，降低我們之間的溝通效率。”埃林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他覺得眼前這個熒光人的思維模式恐怕與正常人類不同，或許用這種理由更能讓他接受。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我忽了略的問題。我現(xiàn)在就為你的外殼做一些修改。”

“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再為這個外殼增加移動的能力？否則我只能無所事事地飄在空中。”

“這沒問題。”熒光人點了點頭，揮動了幾下光芒組成的肢體。埃林明顯見到自己周圍那層氣泡般的“外殼”上增加了不少新的紋路。隨著他的念頭轉(zhuǎn)動，其中一些紋路開始散發(fā)微光，埃林紋絲不動的視角也終于逐漸運動起來，在圓盤面前緩慢轉(zhuǎn)了個圈。

“太好了。”他暗自慶幸了一小會，還以為真是那種思想透明的文明，那對于他這個內(nèi)心并不是特別干凈的靈魂而言壓力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