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州堅決不承認自己在清醒狀態下還會對小偽娘起生理反應。
他解釋說，那是每個男孩子早上都會經歷的。
小偽娘低垂著眼睛不理他，自顧自起身穿鞋子，想去洗手間洗漱。
路州想去扶他，被那人一巴掌拍在手臂上推開，說：“不用你管。”
“好好好，你能耐，誰稀罕管你。”路州翻了個白眼，轉身拉開門走了。
他其實并沒有生小偽娘的氣，知道他那人就是別扭，不待見他，對著他就從沒有給過好臉色，時間長了，路州也就習慣了。
他開車回家洗漱了一番，又換了件衣服，順便買了兩人的早點。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小偽娘正在吃昨天買的小面包，干巴巴的，手邊還有一個紙杯，接了點白水。
看見路州進來了，他先是一楞，嘴唇邊還掛了點面包屑，看起來像是偷吃被抓包的小倉鼠。
路州上前把紙杯和他手裏的半個面包全部扔進垃圾桶，又把自己買的香菇瘦肉粥拿出來，道：“你真能虧待自己。”
那人第一次沒有厲聲反駁他，只是楞楞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昨天不是說了，要留下來照顧你嗎？”路州說著把粥推到他面前，繼續道：“早上吃點熱的，給你買零食是讓你閑著沒事的時候吃著玩的，可不是讓你當成飯來吃的。”
路州把熱粥推到他面前，又順手剝了個雞蛋扔進他碗裏，絮絮叨叨道：“多吃點，瞧你瘦得什么樣兒，我還沒見過白開水下面包的。”
小偽娘喝了一口熱粥，不輕不重瞪了他一眼，道：“你沒見過的多了。”
路州剛剛回家的時候拿了充電器來，這會手機電充上了，還能繼續看昨晚沒看完的動漫。
兩人一邊吃早飯，一邊看電視，關系似乎緩和了一丟丟。
早飯剛吃完不久，護士姐姐來給小偽娘掛點滴了。
看著他手背幾處烏青，路州問：“疼嗎？”
小偽娘涼涼抬眼看他，回道：“你試試？”
路州擺擺手，算了。
點滴掛上之后，路州又拿著手機靠近他，跟他看電視。
見小偽娘心情還不錯，路州問：“中午想吃什么？”
那人眼睛都沒抬，平靜道：“都可以。”
“行，那我待會看著點。”路州覺得他聚精會神看電視的樣子很可愛，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他這舉動，成功地又讓小偽娘把註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小偽娘皺眉問：“做什么？”
路州磕磕巴巴辯解道：“那啥，我看你頭發好像粘在了一起，我幫你順順。”
小偽娘白了他一眼，抬起另外一只沒打點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說：“不用你順。”
摸完又聞了聞自己的手，嘀咕道：“是不是這幾天沒洗頭了，感覺臭臭的。”
路州被他逗笑了，故意湊近去聞他頭發，道：“我聞一下，嗯，是挺臭的。”
小偽娘仰起臉看他，生氣問道：“怪誰？”
路州剛剛傾身湊近他的腦袋，這會小偽娘突然抬起臉，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路州能清晰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他只需要再湊近一點點，就能親到小偽娘柔軟的嘴唇。
路州閉著眼睛正想靠近，那人突然把臉轉開，說：“你有眼屎。”
路州“啊？”地一聲疑問，趕緊用手摸自己的眼角，然后發現被騙了，出聲急辯道：“哪有？我怎么可能會這么不註重形象？”
小偽娘把臉別在一邊，抿著嘴偷笑起來。
路州雖然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是從他臉頰的弧度，已經判斷出了他的表情。
路州笑道：“好啊，你又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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