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點緊張，除了知道我爸跳樓自殺的那個時候，我好像還從來都沒見過老管家這么嚴肅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嚴亦恒？
的確，當時，老管家的反應，卻是有點奇怪。
“小年，你跟爺爺說實話。”老管家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我，“你的那個男朋友，到底是誰？”
“啊？”我懵了一會兒，才說：“他，他就是嚴亦恒啊，在我們那邊的一個商界新貴，挺有錢的，我爸欠的債，就是他給我還的，爺爺，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老管家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底，竟然閃過那么幾分驚恐。
“我總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他像，小航……”
小航？
我豁然睜大眼睛，很快又笑了起來，無奈地說：“爺爺，您想多了，嚴亦恒怎么可能是小航呢？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再說了，要是他是小航，他怎么可能會不告訴我？”
我都還記得和小航之間的事情，當時小航搬走的時候，他都已經十多歲了，又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嚴亦恒，他可是知道我叫莫年的。
“不，小年，你不懂，你不懂……”老管家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是因為他是小航，所以他才會告訴你！小年，你不知道，當年……”
“爺爺，小年，要吃飯了。”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回過頭，看到嚴亦恒正站在陽臺門口，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李源已經把晚餐給準備好了。”
“嗯，好。”我點點頭，“爺爺，我們過去吧。”
老管家又盯著嚴亦恒，看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地點了點頭：“好，我們走吧。”
這頓晚餐倒是吃的其樂融融的，一頓飯下來我們都有說有笑，沒出什么岔子。
當晚我和嚴亦恒就在老管家家裏住了下來，還是睡在我昨晚睡的那個房間裏，不過畢竟是在別人家，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樣，所以嚴亦恒也很自覺地只是抱著我而已，沒有做什么。
燈已經關了，黑暗裏，我看著嚴亦恒模糊的輪廓。
大概是因為白天睡多了，所以我現在，怎么都睡不著。
“嚴亦恒。”
“嗯？”嚴亦恒輕輕地應了我一聲，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困意，好像要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小航？”
問完這句話之后，我很清楚地聽到了嚴亦恒的呼吸停頓了幾秒。
而這讓我也幾乎要窒息了。
嚴亦恒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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