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城還沒有到十二月份,就洋洋灑灑下了一場大雪,整個城市在一夜之間白得干凈。
圣誕節(jié)那天,柏煦興安排了一個局,找了一幢別墅,邀請了燕都城內(nèi)各個家族的少爺小姐,在一會兒喝酒聊天打牌。
柏煦興面子又大,家中又是名門望族,許多人都赴約前來,畢竟這一場聚會并不只是吃喝玩樂那么簡單,圈子中有許多都是欽定的繼承人,說不定就能從誰口中得知一些時局變動的消息。
柏煦興受封野之托,自然邀請了顧家的三位少爺,只不過只有其中兩位到來了。
那就是顧崇禮和顧曉寒,兩人隔得遠遠的,十分不對付,之前在家中打架的事情,已經(jīng)通過柏煦興之口在城內(nèi)傳開了,大家都知道顧崇禮打不過顧曉寒,但不知緣由。
顧崇禮是被家中的汽車送來的,他才結(jié)束了長達一個月的禁足,整天看著王氏那張臉和鼓起來的肚子,膩味極了,想要在外面找些樂子,求了顧繼德好久。
顧繼德同意他來,不過前提是要帶上顧曉寒。顧繼德是想讓顧曉寒快速融入燕都城的上流圈子,通過這幾天,他倒是想明白了,都是自己的骨肉,還分什么高低貴賤。再加上顧曉寒上次被打得太過委屈,顧繼德也十分想要彌補。
顧崇禮丟臉的很,一離開家就全然不想理會顧曉寒,想要在這裏找回他的場子,他的朋友倒是多,基本都是燕都城中一起長大的紈绔小孩——稍微品行端正一點的都不想理會他。
顧崇禮這一個月過的十分憋屈,那顧曉寒心思陰險得要命,不就是被自己揍了一拳嗎,整天在餐桌上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父親一問他就低下頭說沒事,然后捂著嘴咳嗽,說臉腫了還沒好,牙齒痛吃不下飯,又說自己無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顧繼德看著顧曉寒臉上的傷,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讓廚房煮粥,轉(zhuǎn)過臉就對他斥責(zé)兩聲,讓他也別吃了,滾回房間反省。
顧崇禮對顧曉寒狡詐的行為極度厭惡,自己被揍得牙齒都掉了,也沒像他那樣嬌滴滴個不行。但打又打不得,只能憋出一肚子悶氣無處發(fā)洩,正巧遇上了柏煦興組的宴會,顧崇禮立馬跑去找他幾個哥們,一起商量怎么整顧曉寒。
其中有一個哥們就說:“顧曉寒,不就是個唱戲的戲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就會賣賣慘,整天對著你父親溜須拍馬,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顧崇禮陰沈著臉說:“遲早有一天我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另一個哥們道:“我有一個法子。”
顧崇禮抬頭:“你說。”
“顧曉寒不是在碼頭上做事嗎?那么簡單的活,他就算什么都不會也能做得風(fēng)生水起,你父親當(dāng)然喜歡他了。”那人頓了頓,“崇禮,你想,像他這種戲子都能把這份活做好,你一定也可以,對不對?”
顧崇禮總覺得這話有些沒對勁,但還是跟著點了點頭。
那哥們繼續(xù)道:“你搶了他的活干,讓你父親知道你也可以做到,而且可以比他做得更好,那不就行了嘛?”
顧崇禮道:“我怎么搶?當(dāng)初就是我推薦他去的,現(xiàn)在一想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唉,你聽我說完,陽歷一月初,碼頭那邊要運一批從國外來的煙酒,你們顧家不是也有交易嗎?你應(yīng)該知道——這樁生意很大,是為了春節(jié)前的買賣提前存貨,你這樣,只要你能在那一天,讓顧曉寒去碼頭取貨的時候出一點事情,別讓他到碼頭上去,讓他耽誤這筆交易。”
顧崇禮皺眉:“我這樣干,我爹知道了會弄死我。”
“我還沒說完,你當(dāng)然不能自己斷了自己家的財路,顧曉寒耽誤了,你別耽誤啊,你這時候去碼頭,把貨拿下來,你爹不得對你刮目相看?”那人嘿嘿笑了兩聲,“而顧曉寒差點讓顧家遭受虧損,你爹以后還能重用他嗎?”
顧崇禮一聽,果然有幾分道理,立馬眼裏放光,忙道:“你這計劃不錯,你再說說,我怎么才能讓那小子在半路上出點事?”
“這好辦,你聽我講……”
顧崇禮在樓下偷偷謀劃的時候,封野正在二樓的客房裏,同顧曉寒單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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