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畫依舊認真地完成著自己的事情，用抹布擦完桌子后，端起迭好的空盤就要轉身往后走。
幾乎是下意識的，霍亂正要抓住對方的手腕，阻止她就這么離開。
卻見秦舒畫先一步抬腳，直楞楞地沖著霍亂撞了過來。
沒等霍亂抬手扶住對方，他就看見秦舒畫直接穿過了自己，往后廚走去。
鬼？！
這是霍亂的第一個念頭，只覺一陣戰栗竄上后背，驚得他遍體發寒。
不過他很快心下默念，這是影像，是制造給他們看的幻覺。
就算怪談裏有鬼，怎么可能是這樣子的？
和和氣氣的中年婦女，眼角泛著皺紋，熱情活絡地和客人打著招呼，默默收拾著桌上的狼藉。
如果這樣的人都會在死后變成厲鬼，那——
這世道對她也太不公了點。
秦舒畫走過凌汛他們的桌子時，腳步難以察覺地慢了點。
似乎是捧著的東西有點多，一時沒把握好平衡，右手稍稍在桌沿扶了一下，很快又離開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后廚，整個燒烤店裏的人幾乎是眨眼間消失，遺留下靜悄悄的空白一片。
“這個技能卡也沒什么用啊。”
霍亂煩躁地走了回來，卻見凌汛專註地盯著什么，并沒有給出回應。
霍亂坐下后偏過頭湊近了些，在看清楚的瞬間和凌汛一樣怔楞住了。
只見紙上用黑筆寫著一個簡單的問題。
“商城火災案是意外還是人為？”
而在“人為”這兩個字下面，有著一道淺淺的、用指甲刻出來的痕跡。
“這是怎么回事？”
幾乎是用氣音問出這個問題，霍亂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
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大腦，令他的皮膚突出無數個細小疙瘩。
“是鬼？怨念？”霍亂有些艱難地問。
凌汛沒有說話，而是抓住霍亂的手，同樣在微微抖著。
捏了下對方的手后，霍亂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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