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奇怪？”田雨柔問。
“冥界鬼獸只會跟從鬼魂，看你身邊跟著靈瓔，大致猜到了。”她本身是陰陽體格，去世的瞬間必定會爆發無盡的陰氣，吸引來鬼獸也不足為奇，他早該想到這方面的，卻下意識避開這種想法，如果當初不是靈瓔的話，她可能……
聞曄沒再想下去。
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田雨柔一直以為靈瓔就是隨機碰上她而已。
“如果我陽壽已盡，茍活了這么久也該找上門了。”
聞曄把剛才套鬼差的話轉述了一遍，“你陽壽沒盡，別亂想。”
靈瓔干笑著應和，“就是就是，你要是陽壽耗盡早該有鬼差介入了，哪兒容得你逍遙這么久。”
田雨柔處于驚慌狀態，沒察覺到靈瓔有什么不對勁，她的註意力都集中在“鬼差為什么來找她”的問題上。
聞曄不動聲色轉移目光，揉了揉她的腦袋：“印璽還在這，他必然會回來取的，到時再抓住盤問就好。”
他的話說得輕巧，仿佛抓住一個鬼差是隨便去市場買顆菜那樣簡單。
剛剛才睡了兩個多小時就被驚醒，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狀態了，腦袋也跟一團漿糊似的無法思考，田雨柔打了個哈欠，決定暫時把這些事拋之腦后，回去好好睡一覺。
“那你出去記得把門鎖上，我先回去睡了。”
聞曄沈默片刻，點頭。
事實上他根本不是從正門進來的，而是從陽臺直接翻過來的，他本身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感知到鬼魂的磁場，正常而言白天不會有鬼魂出現，聞曄平日睡眠尤其沈，卻在睡夢中感受到極強的磁場從田雨柔那邊傳來，連鞋都沒穿赤著腳就翻過來了，根本沒想太多。
好在田雨柔本身人也不精神，否則肯定能反應過來“聞曄能自由出入她家”這件事兒。
且說現在，眼看著田雨柔迷迷糊糊晃回臥室后，聞曄轉身居高臨下望向靈瓔，目光逼人。
靈瓔本就害怕聞曄，被他用這種眼神直視，忍不住微微發顫，干巴巴開口道：“聞、聞哥，您還有事嗎？”
“她出事那次是什么情況？”
“就、就是普通車禍，正好讓我遇見了。”
聞曄伸手扣住它的腦袋，明明看起來很和藹，偏偏氣場完全相反，“說明白。”
靈瓔只差直接跪下來了，它身為鬼獸，面對比自己高級的神職有種本能的怯意，雖然不清楚聞曄是什么人，但它相信聞曄轉世投胎前肯定不是善茬。
靈瓔縮了縮脖子，努力忽略掉那種腦袋要離自己而去的奇怪感受：“其、其實小老板她不是普通的陰陽體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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