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好漂亮,好覆古!”
硯青邊撫摸著一張彩繪圖上的項鏈邊讚嘆,連李隆成和李英等人都圍了過來,設計好獨特精巧。
彩繪圖上,九只奶娃兒巴掌大的金鳳個個振翅高飛,嘴兒裏同時叼著中間一個拳頭大小的環,環中央是一塊掏空雕刻成頭戴花圈的少女,發絲不束不扎,發尾到腰,穿著一件只掩蓋住胸脯的花衣,花做的衣服,肋骨和小腹全數展露在外,低腰花長裙,小腳丫調皮的展露在外,足踝上戴著兩個編制滿鈴鐺的鏈兒,就這么被九鳳環繞。
乖乖,這么小的空間,金黃色的玉居然能將少女雕刻得栩栩如生,面帶燦爛可愛的笑,鼻子都神乎其神,眼睛彎得跟月牙兒似的,如果這少女還存在世間,那么她定是那種來自天山上的仙女。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硯青百思不得其解,這不就是一張雕刻前的展示圖嗎?不過這這么小,真有人能雕刻出嗎?太過精細了,因為每一只鳳凰都太細膩,每只尾巴上還吊著一個拇指粗小的圓環,可想而知,真制作出來戴著的話,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現在這個社會,科技發達,歧視要雕刻出來也不是那么困難,就是不會這么巧奪天工罷了。
陸天豪傾身將煙頭按金玻璃缸內,后偏頭,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內閃爍著令人肝腸寸斷的誘惑,而其本人則一副很正經的表情,凝視了女人一會也看向彩繪圖:“我說過,你看不看得懂是你的事!”
“有點頭緒,你的意思是武陽山下有這個東西?”嘖嘖嘖,這男人長得真跟眼鏡蛇一樣,劇毒,襯衣下的胸膛就是她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每次一抬手,那肩上的巨龍就形同仰頭望天,都懷疑下一秒它就會去騰云駕霧,刺青刺得還真叫一個極品,尾巴掃蕩在側腰,一只龍爪正好貼服在胸部的點上,龍須長達脖頸,不知道他穿這襯衣做什么,多此一舉,因為透明程度百分之八十。
料子倒是真蠶所吐,腕部的手表應該是全身最值錢之物,有幸見過一張圖,傳聞最貴的賣價達到了千萬美金,而這塊她不知道,蕭邦,有句話說,窮玩車,富玩表,確實如此。
柳嘯龍好似很鐘情勞力士,可以說一個過度愛炫,一個基本很低調。
陸天豪見女人一直盯著他的手表看就挑眉抬起手腕笑道:“你喜歡藍鉆?”
“藍鉆被譽為鉆石之淚,應該沒人不喜歡吧?”嘖嘖嘖,一塊手表而已,這么多鉆石,少說有一百多克拉了,這得多少錢?只知道最貴的蕭邦賣到了兩千五百萬美金,而這塊,她真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這種奢侈品永遠和她挨不到邊。
“我還以為女人只喜歡粉色,看來我們還是有話聊,不過志不同不相為謀,請吧!”指指門外。
硯青再次看了看那彩繪,顯然不是很想立刻走,挑釁道:“看來陸老大也不知道武陽山下的奧秘吧?”
“呵呵,激將法!”陸天豪拿過擱置在桌上的一瓶心形的洋酒,邊打開邊倒滿了五杯,后一一推到那些警察面前,舉杯道:“你叫什么?”
“硯青!”領頭舉起酒杯,看著裏面紅色的液體,不得不說最近這幾個月,真是懂了許多過去二十多年都不懂的東西,也見了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見的貴族產品。
見老大都拿起來了,李隆成等人也端了起來,但沒立刻喝,要等主人喝了才能喝吧?還別說,這陸天豪確實和傳言一樣,為人很豪邁,且不會說看不起誰,居然親自給他們倒酒,榮幸之至,如果不是混黑道的,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
陸天豪看著玻璃杯中的佳釀挑眉道:“既然硯警官懂如此之多,可還懂酒?”
“我們老大什么懂!”李英立馬拍拍胸脯保證,跟著柳嘯龍背后那么久,他喝什么酒,老大都清楚,每次只要那人喝了,她就會回去到處查資料。
硯青不好意思的聳聳肩:“還行吧,懂的也是不很多,不過這酒,雖說沒有品嘗過,但它的含義也略懂,人頭馬,歷史超過五十年,為路易十三干邑,誕生于一八七四年,其原料全部取自法國干邑地區大香檳區最好的葡萄園,混合四十到一百年的一千多種生命之水,每一瓶的釀制過程都需要經過三代師傅精心調配,連釀制其的酒窖都有一個美名,天堂!”
“哇!三代師傅?那這不是很貴嗎?”不是放在地下埋個幾十年就可以了嗎?李隆成原本還以為是普通的洋酒呢,這么一說,喝這一杯都要不少錢吧?
陸天豪似乎覺得有點意思了,大手摸著下顎,唇角高揚:“沒品嘗過就知道得比我這常喝的人還多!”
“這酒算是經典卓絕的珍貴典藏,不管地位多高,送這酒都是至佳之選,因為它和別的酒不一樣,有人說,喝這酒,喝的并不是酒,而是一種藝術,因為飲用后,就仿佛經歷了一段奇幻美妙的感官之旅,起先可感覺到波特酒、核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旋即流露香草與雪茄的香味,待酒精逐步揮發,鳶尾花、紫羅蘭、玫瑰、樹脂的清香更令人回味。一般白蘭地的余味只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鐘,這款香味與口感極為細致的名酒,余味縈繞能長達一小時以上?!闭f真的,她舍不得喝,在女人心裏,它就像是一位貌若天神的男子,在男子心裏,它就是最美的少女。
“硯警官,我都要懷疑你的出身了!”陸天豪說完便一飲而盡。
硯青也慢慢品嘗了一下,抿抿唇,說實在的,很想全部飲下,但老醫生說不可以飲酒,放下杯子道:“很想喝,但是最近身體不適,醫生說避免飲酒和辛辣!”
陸天豪也沒有生氣和刁難,若有所思的看了硯青一眼,有些洩氣的笑道:“那硯警官可知為何我喜歡喝此酒?”
“因為很貴,你們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當然什么貴喝什么了!”
“不對,應該是喜歡這種口感,不要把人家說得那么俗氣好不好?”
硯青見手下們開始爭論就擺手制止,將那張彩繪拿起:“陸老大,你這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那我也不豪爽一點,如果我說中了,那么這張彩繪你送給我如何?”
“那就要看看你說得對不對了!”
“眾所周知,此等酒不光酒名貴,且瓶也不廉價,它就形同一塊最美的水晶,即便是空瓶賣價也達到了五千以上,所以人們就會想,瓶子如此貴,過于浪費,所以覺得吃虧,買的人就會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有句話說,越有錢的人,就越愛斤斤計較,所以此酒被擺放在賣場裏被買走的機會非常渺小,價格又過于昂貴,成為了孤獨的存在,陸老大你是人太寂寞了!”指指男人,一副苦笑,這么有錢有權,居然也會有孤獨的時候。
聽說他在三年前,父母被道上的人給殘害了,又沒娶妻,可以說上無老,下無小,再看看那垃圾桶裏用過的保險套,是害怕有了親人會像他的父母一樣被人殺害嗎?這是黑道上最致命的一個要點,因為仇家過多,所以親情是他們不敢去奢望的,而且爬得越高,就越孤獨。
柳嘯龍還好,還有個母親,而這個人,除了錢和權利還有遍布全世界的手下,就什么都沒有了,如果他失去了這些,那么就是一個廢人,當然,他不會失去這些,因為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考拍坎粫?,剛才不還有個女人出去了嗎?還是本市最美的……”剛要說妓女,李英打住了,好歹也是陸天豪的女人,當他面說,肯定會得罪。
陸天豪捏著酒杯,笑著搖搖頭,奔三的臉上少許孤寂稍縱即逝,眼裏再次閃過一抹欣賞:“你很自信對嗎?”
硯青擰眉,他怎么會這么問?看看手腕時間,攤手道:“實話實說而已!”
“別干警察了,跟著我怎么樣?”
“你也說過,志不同不相為謀!”
“雖然你是我見過最糊涂的警察,但你也是個幸運的警察,知不知道當初要不是陰差陽錯你救了我,你不會有機會坐在這裏,并不是抬高自己,你要明白道上最忌諱的就是明目張膽和警察有交際,警局裏我的眼線很多,可沒人敢穿這樣出現!”
硯青了解的點頭:“嗯,一些錯了虧心事的弟兄看到了還以為你會找人去抓他們呢,或者是要交易的客戶!”
陸天豪還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通情達理,繼續道:“所以你很幸運,現在還后悔當初救了我嗎?”
“當然,不過即便當時知道你是陸天豪,我依舊會先救人,你是嫌疑犯,判決你的除了法院,在我心裏,任何人都沒這個權利!”站起身,絲毫不隱藏,他說話不含沙射影,她也沒必要說一套做一套,和他聊天確實比跟柳嘯龍在一起要輕松得多,不用害怕說錯話,也不用去猜他一句話到底有多少含義:“那么我們就不打攪陸老大您玩樂了!”
“大哥!”
羅保一進屋就疑惑的看著硯青,蹙眉想了想,笑道:“這不是上次救了大哥的警察嗎?”
硯青看了半天也沒想起這人是誰,半寸頭,三十歲模樣,一身黑色裝扮,這也是檔次,穿著正統的黑社會都是比較高級的,而且黑色是他們的統一制服,可還是想不起來,只能說此人長得太平凡,也不丑,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但中國這種人太多了,抓抓后腦道:“你是?”他還記得她呢,有那么點感動,只是一面而已,挺能記恩的。
“他叫羅保!”
“臥龍幫三大長老之一羅保?”李隆成聞言立刻起身,都是名人呢,這人可了不得,在拳王爭霸賽上,不穿任何的防護道具,空手連對兩個五屆拳王,到最后輕而易舉獲勝,毫發無損,由此被陸天豪看重,命為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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