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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裝瘋賣傻（2 / 2）

……

肖艾離開后，我和趙牧也打的離開了火車站，我沒有帶他在外面吃東西，就在郁金香路附近的一個菜市場買了一些家常菜，打算親自下廚做一頓晚飯。

到家后，我便讓自己忙碌了起來，我不想給自己胡思亂想的空間，更不愿意將自己的痛苦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的趙牧面前表現(xiàn)出來。

我的一頓飯還沒有做好，夜色便已經(jīng)深邃了起來，整條弄堂鮮有人路過，一切就這么陷入到了靜謐之中，而等我將所有做好的飯菜全部搬到院落里的小石桌上時，夜色更加深沉了，風(fēng)也有些厲害的吹著，然后卷來了一些初秋的涼意。

我擺放好碗筷，趙牧也啟開一瓶啤酒遞給了我，他向我問道：“橋哥，剛剛那個和你一起去接我的女孩子是誰呀？她也太有個性了！”

我避重就輕的回道：“學(xué)藝術(shù)的不都是這樣子么，沒什么好奇怪的。”

趙牧笑了笑，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著一些不能與別人分享的心事，而我獨(dú)自喝酒喝不出情緒，便對他說道：“趙牧，陪哥喝一點(diǎn)酒吧。”

“橋哥，我喝酒會皮膚過敏的，你忘了嗎？”

“喲，我還真忘記這茬了！”我說著將已經(jīng)遞出去的啤酒瓶又收了回來，心中卻下意識的想起了趙楚，雖說趙楚和趙牧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倆兄弟，可是趙楚卻從小就有一種和我志趣相投的土匪氣質(zhì)，我們抽煙喝酒無所不能，而趙牧卻反而像是個古代柔弱的書生，所以他也是我們中最有學(xué)習(xí)天分的，我一直覺得：在他就讀于清華大學(xué)的光環(huán)下，不善于交際喝酒的缺點(diǎn)也算不上是缺點(diǎn)了，因?yàn)檎娌艑?shí)學(xué)多一分，混這個社會時就可以少一分溜須拍馬和阿諛奉承，顯然趙牧就是前者。

很快我便幾瓶啤酒下了肚，可是在沒有醉死之前，酒精便是一種痛苦的催化劑，我又想起了陳藝，想起了那個她要和我斷絕聯(lián)系的夜晚，我很不懂：她似乎已經(jīng)打算和邱子安再續(xù)前緣，可為什么非但不感謝我，還要用這么極端的方式懲罰我呢？

我又啟開一瓶啤酒，仰起頭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而趙牧終于看不下去，從我手中搶過了啤酒瓶，說道：“橋哥，你心里肯定藏著事情吧？……我不傻，前些天陳藝姐發(fā)那條朋友圈動態(tài)時，我就察覺到你們之間出問題了，今天她又和邱子安約會，這絕對不是巧合……再結(jié)合你現(xiàn)在的舉動，我真的相信肖艾剛剛說的話……你就是喜歡陳藝姐，對不對？”

我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心中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累，因?yàn)榘祽僖粋€人真的是一件很摧毀人意志的事情。這些年，每每陳藝在感情上有一絲絲的風(fēng)吹草動，我那脆弱的神經(jīng)便被刺激著，而今天，這種痛苦更是加倍的撕扯著我，可是我卻什么也不能做，因?yàn)槲艺娴暮完愃嚭懿话闩洌赃B從小一起長大的趙牧都不察覺我對陳藝的感情，卻在得知邱子安和陳藝復(fù)合后，便立即說出了他們很般配這樣的話。

我已經(jīng)看透，在這個層次分明的世界里，裝瘋賣傻是對自己最好的一種保護(hù)，所以深諳此道的我才有機(jī)會和陳藝做了這么多年親密無間的朋友，而如果我?guī)е环N理想主義的勇氣去幻想著表白，我和陳藝恐怕早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終于對趙牧說道：“我對陳藝只有一起長大的感情，我之所以想在酒精里找點(diǎn)痛快，是因?yàn)樽罱墓ぷ鲏毫μ螅完愃嚊]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所以千萬別用這種沒有事實(shí)依據(jù)的誤會，給我和陳藝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行嗎？”

趙牧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他辨不清我話里的真假。

我輕聲一嘆：“趕緊吃飯吧，吃完了早點(diǎn)休息，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墓園看看你爸媽和趙楚。”

趙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沒有再說話，我們的情緒隨即都沉浸在了對亡人的哀思中，而所謂愛情在這種哀思中是不值一提的。

……

次日，我和趙牧一早便起了床，我們穿了很素的衣服，然后在花店里買了一些可以寄托哀思的花束，我們站在郁金香的路邊等待著往來的出租車，而片刻之后，陳藝便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奧迪a4在我們的身邊停了下來，她按下車窗對趙牧說道：“知道你每次回來的第二天都會去祭奠叔叔、阿姨和趙楚，這次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去看看他們了。”

趙牧看了看身邊的我，我卻并不意外陳藝的出現(xiàn)，因?yàn)橹暗拿恳淮味际撬臀液挖w牧去祭奠的，只是這一次沒有特別的約好，但她卻并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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