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夢見我猶豫,眼中的淚珠簌簌地滾落,道:“教主,您就看在憐夢伺候了您多年的份上,將憐夢調回來罷。教主從前一直是由憐夢伺候的,您的所有喜好憐夢都如數家珍,如今忽然換了宋玉,總會有些不習慣的。”
這句話委實說到我心坎裏去了!豈止是有些不習慣,簡直是非常不習慣!
這幾日我瞧著宋玉,雖然丑著丑著也有些習慣了,但憐夢一出現,登時是云泥之別,不可比擬。明明穿著一模一樣的下人衣服,一個是慘不忍睹,一個卻是難掩珠玉,兩個放在一起,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選吶!
我作為正義教的教主,難道挑個小廝都得經過林郁文的同意?我頓時豪氣萬丈道:“往后你就留在本座身邊伺候。”
憐夢一喜,哭道:“謝教主成全!”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道:“誰吶?”
“屬下林郁文,求見教主。”
我心中一驚,忽然有種讓人抓奸在床的感覺,道:“林堂主這么晚了有事么?”
林郁文道:“屬下是來給教主換藥的。”
你早不換晚不換,大晚上的跑來換藥,這是要鬧哪樣吶!我道:“這么晚了,本座已經歇下了,就留著明日再換罷。”
林郁文淡聲道:“這藥不得見光,必須晚上換,還請教主見諒。”
“……*&&**%¥¥”胡說你個八道!本座不再作無謂的掙扎,道:“你進來罷。”
林郁文推開房門,仿佛早已料到憐夢在此,從容地取過藥箱幫我換藥,倒是憐夢沈不住氣在后頭輕輕地哼了一聲,聲音不響,卻也不容忽視。
林郁文恍若未聞,幫我把兩只粽子手換過藥后,解開了額頭上的紗布,瞧了瞧傷口道:“教主額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過不了幾日就能愈合了。”
我“哦”了一聲。
林郁文恍若不經意的提起:“憐夢怎么會在教主這?”
我道:“憐夢原本就是本座的小廝,他對本座的習慣了若指掌,如今本座雙手不便,有個了解的人在身邊也是好的。”
林郁文道:“宋玉伺候的不夠好么?”
我道:“宋玉伺候的是極好的,但是多個人伺候就更好了。”
林郁文道:“教主是否在怪屬下自作主張。”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會。”
本座哪敢吶本座!
林郁文嘆息一聲,道:“其實屬下擅自將憐夢調走,也是為教主著想。”
哦?本座倒是想知道,你放個這么丑的人在本座身邊,怎么就成了為本座好了!
林郁文道:“李公子原本就不喜歡憐夢,如今教主又鬧出了那檔子事,李公子自然就更是不待見憐夢了。屬下怕李公子一個不高興,受苦的還是教主,所以擅自做主將憐夢調去了馬長老的院子。若是教主怪罪,屬下也無話可說。”
林郁文說這話時,湊我極近,一雙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我甚至能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還能數出他有多少根睫毛。我十分緊張,又不敢隨意躲開,免得將自己陷入弱勢。
林郁文說的那檔子事,自然是我那一屁股的風流債了,如今我腹背受敵,再將憐夢調回來,恐怕李玉林那真要鬧翻天了!不管林郁文的用意如何,他說的話確實是大實話。
我道:“還是林堂主想得周全,就照你說得辦。”
林郁文聞言淡淡一笑,從我面前退開了。他身上有一股藥味,方才一湊近,居然讓我產生一種熟悉到近乎迷戀的感覺,恨不得多吸上兩口。他這一退開,反倒是我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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