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那雙眼睛，綠毛莫名地有些怕他。
像是小時候翻墻出來被教導主任剛好抓住的恐懼。
綠毛此時煩上加煩。
但還是壯著膽子說：“我說先來后到，你摻和什么？”
沈川舔了舔唇角，好久沒喝這么甜的東西了，有些怪不習慣的。
“你們要一起玩嗎？我是他的朋友，帶上我怎么樣？”
那人一臉調笑，仿佛真的在等他們考慮似的。
帶上你？我羊尾。
綠毛見這人實在是不肯讓，轉身罵了一句就走開了。
扯著自己釣來的新歡，兩人又跑到角落扭在一起。
“旺仔牛奶好喝。”沈川回過頭用紅罐子碰了碰周懷的蘋果汁。
“謝謝。”周懷端起蘋果汁喝了一口。
酸的，裏面應該還加了一點糖漿。
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在幫他，不然按照剛剛這樣發(fā)展下去，非打起來不可。
“不客氣，是自己一個人來嗎？不介意的話我坐這裏可以嗎？”沈川苦笑一聲：“我朋友在那邊，我實在是喝不下了。”
周懷剛剛看過他，朝那邊的四人卡座看了一眼，他那群朋友正好也在看著這邊。
還給他們揮手。
“嗯。”周懷沒有多言什么，也實在不好把人家趕走。
這人不算討厭，就這么坐著也沒事。
“誒！沈大教授坐他旁邊了？釣上了？”
那群卡座裏的人恨不得把眼睛摘下來扔他們腳底下看著。
“哎喲，不然怎么說還得說沈川啊。”
“今晚他買單嘿嘿。”
周懷嘴裏咬著蘋果汁的吸管，有些沈默。
他不太愛跟其他人講話。
沈川也沒去硬聊，兩人就這么坐著，也不嫌悶。
不過也就沈川坐過來之后，就沒人來搭話了。
周懷還挺滿意的。
這個點酒吧裏面的人實在是多了些，中央有一個舞池，擠來擠去的，周懷提不起什么興趣。
“怎么會想到一個人來這裏？”沈川問他。
“不知道要去哪。”
要是蕭沂在就好了。
周懷想。
“男同總是會有這個想法。”沈川笑。
他一向把自己拎的很清，他可以玩，跟任何人都可以玩。
或者說他在圈子裏就沒見過有不玩的男同。
他是0.5，跟誰都行，百搭。
唯一讓他恪守底線的，大概就是沒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了。
不知道去哪的時候多數(shù)去床上找找靈感就知道了。
他一向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負罪感。
但是他感覺面前這個人就不一樣。
還挺不一樣的。
舞臺的光掃得晃眼，林賜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看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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