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但付綿綿可沒打算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只似是而非的含糊‘唔’了一聲,便再次恢復了之前專注御劍飛行的模樣。
傅安瀾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耐煩,還自顧自的露出了艷羨的神色:“曲兄真是幸運,在這偌大的宗門之內,還能得到付師姐的照料。我倆本是同時進入外門的,如今看來,境遇卻是大不相同了。”
這話說的,倒是將他自己襯的十足十的可憐。只要是美人兒輕蹙眉,那便能夠得到其他人的垂憐,不論男女。眼下他的表情就是這般可憐兮兮的,很容易激起女修的保護欲。
但可惜的是,這招對于付綿綿來說效果不大,她不著痕跡的揚起了一抹笑:“傅師弟這話說的,我見牛師姐對你也不錯,若是她方才聽到了這番話,肯定會傷心的。”
她這會兒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以在前方離著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牛子寧登時就回過了頭,狐疑的打量了后面的兩個人一眼,揚聲喊道:“綿綿,傅師弟,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我?”
傅安瀾的神色一僵,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指,大概是有些怕付綿綿同牛子寧多說什么。畢竟他只是剛剛入了朱雀峰的新人,若一不小心得罪了師兄師姐,恐怕以后的日子會不好過。
“無事,只是喊你等等我一起走。”付綿綿斜睨了一眼身邊的傅安瀾,像是在警告對方最好安分一點,不要生出什么歪心思,然后催動著腳下的劍追上了前方的二人:“牛師姐,盧師兄你們等等我,正好前陣子師尊教導我的那個無極大陣我有些地方還沒琢磨明白,師兄師姐發發善心教教我吧!”
盧志新失笑搖頭:“那個無極大陣本就不是咱們金丹期能夠駕馭的了的,眼下也只能稍作了解罷了,需要等到元嬰期才方可嘗試施展,不然小心遭反噬啊!”
雖然嘴上在訓斥,但或許是身為大師兄的責任感使然,他還是將大陣的基本原理一一道來。
付綿綿面上聽得十分的認真,偶爾還會提出幾個角度很是刁鉆的問題,就連盧志新也答不上來。盧志新也將這些問題一一記在了心里,準備日后有時間再重新問過師尊,他這才發現自己對于無極大陣的理解也并不透徹,好在及時發現了這些問題,不然等到突破到了元嬰期貿然結陣,沒準是要出大事兒的。
想到這里,盧志新就一陣又一陣的后怕,不由得對往日里這個話不算多的付師妹有些另眼相看了。聯想到不久前在對方洞府門口遇到的小型防御陣,他忽然意識到這位師妹在陣法上的造詣,或許并不比自己差。
而二人身邊的牛子寧本來還想著回頭招呼傅安瀾一起跟上來,卻猝不及防的被二人之間討論陣法的話給吸引住了心神,瞬間便將身后綴著的那個跟屁蟲給忘了個徹底。她甚至時不時的還會插話問上兩句,待到得到付綿綿或是盧志新的講解后,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雖然大家都是玉書尊者的親傳弟子,但實際上關系卻稱不上多么的親密,不過大部分修者都是如此,每天只管忙著去提升自身的修為,甚少有這種聚在一處談經論法的機會。
傅安瀾站在飛劍上,靜靜的盯著前方三人的背影看,心頭難免覺得有些酸澀。不過很快他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將更多的靈力注入到了腳下的飛劍之中,加快了一些速度慢慢追了上去。
他自從踏上修真這條漫長的征途之初,就已經暗自下定決心,勢必要出人頭地。是以他一向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在剛剛入了混元宗外門的時候,因為修為實在過于低微,他為了不受到旁人的欺凌,早早便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而且很多修士都吃他這一套。直到外門大比上他以黑馬的姿態強勢逆襲成為了勝利者,成功進入到了內門,還成為了玉書尊者的親傳弟子。
但雖然逆襲成功,可他在混元宗的內門還是處于最底層,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他自然而然又拿出了之前的看家本領。討好別人并且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傅安瀾不覺得有什么可恥的,畢竟在殘酷的修真界,只有實力強橫其他人才會尊敬你,就沒有比他提高修為還要重要的事兒了。
在傅安瀾追上來的那一瞬間,付綿綿便已經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她沒有回頭,只是眼底透著些微冷。
在原書劇情中,這位男主大人初期可以說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慣會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嘴甜的去討好很多女修士,從而私下里得到了不少的便利。像是原主這種對他情根深種的女修,還有很多個,只不過原主是最慘的那個,因為愛的太過明顯,才被對方肆無忌憚、不知感恩的一直索取,最終落了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想到這,付綿綿垂下了眼皮掩蓋住那股幾乎要化作實質的冷意,等到再次抬眼的時候,就已經又恢復成了往日里那個溫溫吞吞的模樣。
就這樣,四人一路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混元宗的宗門前,盧志新從懷中取出了玉書尊者的牌子遞給了正在守護宗門的弟子,在得到允許之后他便帶著另外三人小心的走出了護宗大陣。
之后四人又耗費了將近三個時辰,才遠遠的看到了前方輪廓模糊的真元城,等到真正臨近真元城之后,四人陸續收起飛劍落了地。修真界的各大城池為了維護秩序有著相同的一項規定:無特殊情況不可御劍飛行,以免擾亂城池內居民的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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