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王說著,就從一個偏門繞了出去,一直繞到了阮小竹身后。
看著這個蠢女人毫無姿態(tài)地蹲在花叢裏,折了一只竹葉在手中晃來晃去。
偶爾小心翼翼地將目光往書房的那個方向飄了一會兒,又飄了回來。
楚陽王一只手就拍在了阮小竹的肩膀上:
“你這是在做什么?”
阮小竹原本心裏就有鬼,被楚陽王這么一嚇,整個人尖叫一聲。
險些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楚陽王沒抓住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把自己滾成了一個泥猴兒,嘴角都在抽搐:
“你這又在發(fā)什么瘋?”
“我……”阮小竹心虛的厲害。
如果德妃在這裏,八成會后悔自己將這樣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一個蠢貨。
阮小竹一臉我就是有問題地辯解道:
“我就是隨便走走,隨便走走?!?
楚陽王冷笑一聲:“你走的也還真巧啊?”
“又沒有人說這裏不能來……”
楚陽王打斷她:
“然而來的人基本是別有用心,讓我來猜猜,你來做什么?是有目的吧?偷什么東西?做什么壞事?”
楚陽王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并未這樣想。
他只是稍微將這個念頭在腦海裏轉(zhuǎn)悠了一圈,就否認(rèn)了。
阮小竹這樣的蠢貨,她能做什么。
就算是楚陽王把所有的一切文書都攤開給她看,她大概也是搞不明白的。
他這樣一想,越發(fā)和事情真相遠離。
然而阮小竹被人一口說中企圖,當(dāng)時就有些慌亂了。
好在她向來喜歡死撐,被戳穿了仍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辯解道:
“我在這裏能偷什么東西?這個破地方,除了你,還有什么?我難不成把你偷走……不……成……”
她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說了什么。
天啊,阮小竹竟然在楚陽王的面前,宣稱自己要把他給偷走。
阮小竹簡直恨不得在地上刨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喏喏了半天,竟然一個清晰的字都沒說出來。
低著頭,紅著臉,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當(dāng)然,如果阮小竹仍舊是那副干凈的模樣。
恐怕無論哪個男人,都無法對她狠下心來。
然而現(xiàn)在她身上臉上沾滿了泥濘,看起來就只剩下幾分搞笑了。
最起碼,楚陽王是被這個給逗笑了的:
“把我偷走?虧你也想得出來?!?
“所以,都不可能是偷東西啦?!?
阮小竹還在為洗干凈自己身上的冤屈做最后的努力。
楚陽王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你倒是自覺,這會兒就已經(jīng)換上了侍女的衣服,真把自己當(dāng)做侍女了?!?
這倒是個十足的誤會。
阮小竹到了王府之后,原本就什么都沒帶,楚陽王給他的新娘包辦了一切。
然而等到他知道自己被騙之后,這一切都沒了,就留給了阮小竹脫下新娘裝之后的便服。
阮小竹穿了好幾天,始終不敢和楚陽王說這件事——
直到螭給她帶了一件用來偽裝的侍女服,她才換下來,把原本的衣服洗干凈了。
楚陽王顯然不會關(guān)心阮小竹到底有沒有衣服穿這件小事。
而阮小竹也不會事無巨細地和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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