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飛提出的條件帶著極大的**,何況于現在的情況而言,雖然說靳冀青負傷在身,隨行保護他的靳少寒又反戈。
但是兩方對峙的人馬卻誰也不想在這一刻先動手,誰先動手誰就失了先機.
靳云飛只想和平解決掉靳少寒這個障礙。
“可是,要是先干掉你呢?”靳少寒的話出乎了靳云飛的意料之外。
靳云飛一時氣急敗壞,大聲怒道:“他向來那樣對你,值得你如此維護他么?”
靳少寒沒有回答靳云飛的這一句話,他只看著眼前的形勢,雙方呈直線相對峙著,誰都不知道他的槍口到底是對著靳云飛的還是對著他的父親。
但是,一場硬仗卻是在所難免的,靳少寒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雙方都靜默的那一刻,沈寂的整個沈府,不知道是誰開了一槍,這一聲槍響震天,將整個對峙得緊繃,不相上下的局面給打破了。
雙方的火力在這一刻盡數解放,全場如轟,槍林彈雨在這一刻縱橫穿插過這壽堂,驚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連靳少寒也在一刻想不明白了,這虛空的一槍,打破兩方的對峙,究竟是誰發出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壽堂轟然大亂,一發不可收拾。槍林彈雨之中,雙方人馬皆都放開了一場廝殺,那一聲槍響之下,誰都不遑多讓。
賓客四散,在槍聲之中躲藏著的想要外逃,卻在踏出門口的時候,又多增了幾具尸體,一場仿如困斗一般的斗爭,都不想讓誰贏得了先機。
靳少寒避開了那子彈的往來,在混亂之中想要尋找靳冀青的身影,人影嘈雜,斂眼過處盡是一片狼藉,哪還看得出在這之前,這裏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樣。
在戲臺的角落之處,靳少寒發現了父親躲藏著的背影,看這樣子,似乎父帥還很安逸,冷眼的在這個安全的角落看著局勢的發展。
今日這一場斗爭一旦打開,兄弟兩人就必須要有一個退場,這就看誰的手段強硬了。
可是,靳少寒也不忘這次斗爭的主要目的,靳云飛想要軍權,他何嘗不想要?
這一場斗爭就是為了軍權而戰的。
靳少寒忽然將心一冷,橫起了手,手中沈甸甸的手槍已經習慣,槍口冰冷之處,卻是指向了前邊父親的背影。
或者,只要父帥倒下了,那么再收拾掉靳云飛。
那么,這一場斗爭,他就是勝利者。
自古無毒不丈夫,他想要在這天下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須狠決。
手指搭在那扳機上,在這一刻,他居然有些不舍,再如何……這個是他自己的父親。
即便,眼前此刻浮現的是母親當年被父帥親手殺了的情景,可是,心中的狠決,卻終究無法下手。
身邊,到處傳來的都是槍聲喊叫聲,以及人死之前的呻吟聲,逐漸湮沒在這換亂之中。
可是此刻,傳達在靳少寒耳中的,卻是當年母親還沒死的那時候,他也曾抱著那時幼小的自己得意春風。
如果,不是母親犯了錯,父親還是那個慈愛于他的父親。
那槍口,指著父親的背影,在這一瞬間,卻是緩緩的放了下來。
終究,他還是下不去這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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