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上樓敲了敲門,裏面沒反應,就下樓把自己那份吃了。
吃完收拾,樓上也有了動靜。
江月笙醒來后口渴,揉著發漲的眉心從樓梯慢慢下來。
白瀅抬頭看著他,他起床后沒打理,頭發凌亂著,衣服也不好好穿,襯衫只扣了中間兩顆紐扣。他沒發現白瀅,直到接了杯水打算坐沙發,才看到那邊有個人。
看到白瀅在這兒,江月笙的反應顯得驚訝和慌亂:“你來干什么?”
白瀅說:“我來送文件,沈雁說那份文件很機密,不能交給旁人,只好讓我送過來了?!?
江月笙皺眉,文件?他怎么不知道有文件遺漏在家裏。
白瀅觀察著他倦怠的臉色,語氣平靜繼續說:“你來這兒,就是為了躲開我,整天喝酒?要是我回去后告訴奶奶,她一定饒不了你?!?
江月笙坐在離她最遠的那張沙發,慢慢把那杯白開水喝完,不說話。
白瀅亦沈默著看著他,他臉上的吻痕已經擦拭干凈,她想起剛才那個洋妞,像匯報情況一樣告訴江月笙:“半小時前,有個女人找你,不過沒留下什么話就走了。”
江月笙這才有了反應,轉過頭來望著她,片刻后說:“你把我叫的妞趕跑了?”
白瀅緊抿著唇,疏離的眼眸裏泛出一層冷淡。
“這外面的女人,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也更懂得迎合我。”江月笙繼續說,唇邊帶著諷刺的冷笑,“我今天沒女人玩兒了,怎么辦?!?
白瀅垂著眼,收拾包裏的東西,準備去機場:“你喜歡,到時候就帶一個回去?!?
反正他找過的女人那么多,這次的除了國籍,也沒什么兩樣。
江月笙說:“你怎么就認為我是帶一個回去,而不是我為了她們長住在這兒了?”
白瀅動作頓了頓,沈聲:“你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我沒意見。”
見她背起了包,江月笙過來攔她:“你去哪兒?這裏不比喬都,你人生地不熟……”
“我該去
機場了,怕一會兒趕不上?!?
白瀅無意繼續在這兒逗留,推開他往外走。
原本,她這次是想放緩態度跟他好好聊一聊的。
她可惜那份玫瑰花茶,其實這件事說小也挺小,但就像一顆沙粒黏在心上,她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忽視。所以,她想問問他關于把男孩從泥潭裏救出來這件事,或許他的內心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或許他們之間需要一次徹底交心的溝通。但從他醉醺醺進門開始,她就覺得沒有必要了。
溫格的項目很重要,他卻在這兒每天喝醉找女人,哪裏有半點分寸。
或許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抵抗不了這些誘惑。
白瀅快走出大門的時候,被江月笙拽了回來。
兩人拉扯間,碰翻了沙發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裏都是各種被撕掉的項目草案,廢紙倒出來的那瞬間,滾出來一團沈甸甸的東西。
是個避孕套,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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